驚奇的是他的睡姿,他的姿勢是平躺在上面的,半個肩膀都還懸空在中間,他卻舒服的就更在皇宮的軟榻上,神色沒有半分的不舒服,從睡熟之後就再也沒有換過姿勢,想必是和他說的一般他的確是很累
馬車顛簸,到達城門口的時候人影半個都看不到,那個鎮子的地方官卻是叫著大批的美豔丫環穿著薄薄的衣衫站在城門口扯著嬌滴滴的嗓子說著各種歡迎的話,聽到那些個呼喚赫連書畫一下驚醒,連忙用腳踹了踹墨恆身下的板子
墨恆被打擾心情不是很好的皺眉嘟嚷著問她怎麼了,赫連書畫沒有回他話,直接讓他聽到了外面那些個美妙的嗓音
他單手揉著額頭翻身就坐直,睡了一夜他的氣色恢復了大半,一張禍國殃民的俊邪臉龐更是賞心悅目,邪中帶著淡淡的睏倦,更加增添了幾分魅惑,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又掀開簾子看著外面,而後無故嘆息一聲對外面駕著馬車的人道
“直接進去,還停在外面幹什麼,等太陽還是等月亮啊?”
外面駕馬車的男子也明顯沒有在震驚中緩過神來,隨即語音都有些顫抖的回道
“主。。。。。主子,您豔福不淺啊”
空氣有三秒的凝固,赫連書畫明顯的感覺到墨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而後陰測測的吐出兩個字
“是嗎?”
外面的人沒有回話了,直接抖著韁繩往城中而去,速度比昨夜趕路還要快
而那守在城門口的官員卻是著急的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大有一副青樓老鴇之意
“哎,大人。。。。你們等等我,您還沒有看過我為您特意選出的幾個姑娘呢,保證都讓您滿意~~~~~”
墨恆在那官員的一吆喝中是直接醒了個徹底,一雙琉璃石的黑眸直直的看著明顯帶有笑意的人道
“笑什麼?”
赫連書畫連忙正視他,問道
“我笑了嗎?”
墨恆挑眉,意思很明顯,赫連書畫連忙道
“大約是覺得你的侍衛說得很有道理,你豔福不淺啊”
墨恆淺淺的哼一聲,而後陰陽怪氣的道
“豔福是不淺,等下你也可以感受感受”
赫連書畫當時沒懂他的意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過來
馬車被駕到了城中的一方院子,院子佔地大,修的也是氣派,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何等身家才能住上的,不過院子的門口卻是低調的可以,既沒有人把守也沒有什麼標識,仔細一辯倒也知道是富貴人家臨時的落腳點
墨恆帶著她走進了院門,只有一個類似管家的人在院中忙乎
管家帶著兩人在院中東繞西繞停在了一處院子中,院中種著開的芬芳的紫薇花,紅豔豔一片,擁簇著爭相綻放,院中能聽到房中傳出的美妙傳音,清淺優美,柔中帶著絲絲大氣,赫連書畫對那種聲音並不陌生,畢竟她曾在歲小之時天天都聽到
“胡人?”她問一旁的墨恆
墨恆揮手將帶路的管家支走,沒有回答直接將她帶了進去
房中佈置得齊全,用的東西應有盡有,只是房間並不太大,房中卻上上下下坐著十來個正柔聲說話的胡人
墨恆開啟房門的一霎那那裡面的女子全都嘎聲而止,而後不管是在撥弄琵琶還是在輕聲談話全都立即跪伏在地
許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行這麼大的禮,開啟房門的墨恆被那宏大的陣仗嚇得往後一退
那一群鶯鶯燕燕齊齊跪在地上默不吭聲,赫連書畫不怎麼驚訝的往裡面走去,胡人自身本就卑微,見著誰就下跪的規矩是從以前就根深蒂固
她道“起來吧”
墨恆走到她旁邊,示意她看向那些唯唯諾諾站成一排的女子,那些女子都穿著樸素的服飾,眉眼間都是怯怯,除了那雙眼睛與常人不同之外赫連書畫沒有看出任何的東西來,她又忘著墨恆表示疑惑
墨恆嘆息一聲坐到桌案前,慢慢道
“我的人在去西戎的道上遇到了她們,押送的是謹晏的人,在即將到西戎的主城的時候我的人無意之間聽到謹晏是要將這些女子全都送到西戎宮中雲坤的手中,我的人以為中間會有什麼陰謀,就一併將這些女子給救了下來,難道這些女子你不眼熟嗎?她們可都是墨傑從西戎找到才藝雙絕的胡人,還是你親自給贏到的戰利品”
赫連書畫驚異的抬頭打量那些胡人,她從不花費太大的功夫去記那些小細節,這一番打量下也算是認出了那些人,當初救下的時候謹晏也說過她們是由她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