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閣主”她接過血翼,神色不辨的俯首轉身離去。
“女娃娃,記住了,我叫隗義殺。”
隗義殺看著暮曉離去的背影,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口中發出,有趣,著實有趣,連我隗義殺都看不出來的命格,突然格子內的魂魄陸續發出砰砰啪啪的響聲,像是在衝撞,顯得不安跟焦燥,一聲厲呵:“安分點,驚醒了蠱雕,你們都得成盤中食。”眾魂魄瞬間安靜。
山坡上一片樹林,枝葉茂密,綠樹成蔭,自從離開玄機閣,才知這血翼能變成大型坐翼,暮曉跟二狗子兩人本來身形瘦小,倒也不擁擠,起初的新奇已經被連日趕路的疲憊所代替。
太陽即將落山,只能到山林休息,她收起血翼停在茂密的林間,二狗子撿來乾燥的樹柴堆起,拿出火摺子點燃,又四處尋了些野果,翻起衣內最乾淨的地方擦拭,遞給暮曉。
“二狗子,謝謝你。”夜晚總是能夢到隗義殺來鉤自己的魂魄,也不敢將真相告訴二狗子,不能再讓他為自己擔心。
二狗子揉揉她略顯凌亂的頭髮,咯咯笑道:“傻暮曉,說什麼謝謝,這幾日總是見你愁眉不展,等找到紫魂芝就能救醒暮叔叔,有什麼好擔心的。”二狗子抓抓像喜鵲窩的雜發;憨憨問:“暮曉,在玄機閣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一問你,你就哭。”
她身子一僵,掩飾道:“你也知道,我第一次見那些奇景,難免害怕,再加上能救爹爹,高興嘛。”二狗子追問:“那閣主長什麼樣子,怪神秘的”,暮曉垂下眼眸“沒看清,臉都蒙著。”
一陣腳步聲傳來。
“我的大少爺,您慢點,我們還是在這裡等陸先生吧。”
“你真煩人,我還想看陸先生怎麼抓那隻熊妖呢,說不定就在這附近,要是讓他知道是我放走熊妖,非扒了我的皮”聲音略顯稚嫩。
“咦,有人”。
男孩大約十一、二歲,一襲青色錦袍,墨髮用白玉帶束起,眉目清俊,臉蛋圓潤,舉手投足間處處彰顯著優雅的氣質,溫潤如玉又顯張狂,身後跟著一二十多歲的僕人。
“那就在這裡等陸先生吧,本少爺也懶得走了。”男孩斜眼瞟了一眼暮曉與二狗子,身後僕人立馬拿出準備好的席子,男孩坐於席上,渾身都透著貴氣,想來應該是哪個官宦人家的少爺,僕人又將肉乾跟饅頭用手帕包裹,遞給男孩。
暮曉跟二狗子,看著肉乾吞吞口水,男孩見此眼露鄙夷,隨手將肉乾丟去,落在離二人身前不遠的地面上,“小乞丐,拿去吃吧。”
她火氣一下澎起來,“我們不是乞丐,這是我們先來的,你還佔了我們的地。”
男孩見此嘴唇上挑:“醜丫頭,這整座山莫非都是你的?”她眼露寒光,似要衝過去,僕人見此連忙擋在少爺身前,小小丫頭眼神這般犀利,二狗子忙拉住她。
“暮曉,別衝動。”附在耳邊輕聲道:“荒山野嶺,打不過的,這些官宦人家就是勢利眼,別理他。”說完撿起肉乾,往身上擦擦。
“二狗子,你做什麼,他都那樣欺負人,你還撿?丟了。”二狗子穩住她,滿眼痠澀:“暮曉,你越來越瘦了,有多久沒吃肉了,我是小乞丐,我撿的,來,擦乾淨了,吃吧。”她癟著嘴,眼睛溼潤。
四周突然陰風陣陣,樹葉發出詭異的聲響,眾人不安的警惕張望,一道黑影如閃電般撲向男孩,僕人見此迅速擋在身前,一聲尖叫,人已分成兩半,內臟順著殘骸流出,一陣血腥味撲來,一個全體黑毛,大約高三米,面若黑熊,眼冒紅光,大掌指甲像利器一樣發著寒光,竟是那被男孩放走的熊妖。
男孩驚恐的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僕人,熊妖又迅速揮掌向男孩攻去,男孩回神迅速躍向後方,身手矯捷,半跪在地,原先的地方出現四道裂縫,男孩不斷閃躲,熊妖窮追不捨,一個小孩的力量又如何能敵得過一隻妖怪,他腿部不慎被抓住,鮮血溺出,他吃痛掙扎不開,不停地用手擊打熊妖,熊妖滿嘴利牙,對著男孩嘶吼。
暮曉二人何時見過妖怪,早就嚇得呆在原地,二狗子首先回神,見男孩命在旦夕,沒有猶豫地拿起身旁的大石頭,朝熊妖背部砸去,又咬住它的手臂,企圖讓熊妖放開男孩,這點痛對熊妖似乎毫無作用,手一揮,二狗子被拋至遠處,一聲慘叫,她嚇的臉色煞白,掙扎片刻起身拿起火把撲向熊妖,熊妖黑毛著火,眼露兇惡,放開男孩轉身朝她撲去,一掌劈下,她心中大呼不妙,身子僵硬只能閉眼等待死亡的降臨,四周一片寂靜,沒有等到疼痛,她睜開雙眼,只見一黑色玄劍穿透熊妖,天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