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住院的訊息不想跟任何人說,可還是被趙琳知道了,出事那天她問張桐到家了沒,張桐正處於昏迷狀態也沒回訊息。後來給張桐打電話一直都是關機,沒以為能出什麼事。然後在新聞上看見了關於張桐的訊息,這下徹底的慌亂下來,又給張桐打電話,張桐正在吃橘子,住院第三天人已經瘦了不少,不過胃口還算可以。
“小桐,你受傷了,傷的怎麼樣啊,在那個醫院啊?我去看你去。”張桐把電話筒捂上,看張媽沒注意,還在收拾衛生,這才放下心,把嘴對著話筒小聲說:“咱們網上說。”
電話掛了,在網上張桐表示趙琳不要來了,自己沒什麼事,又把怎麼受傷的事情發了過去,讓趙琳放心。如果趙琳來了才是大事情,怎麼跟張媽解釋。
病房裡永遠都有藥物和消毒水的味道,張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味道,讓他很不舒服,即使張媽把衛生收拾的很好也快樂不起來。他想出院,可醫生告訴他要明天才可以,張媽也勸他不差這一天了。
見義勇為的證書發了下來,是局長親自送過來的,上面寫著經政府認定,張桐行為屬於見義勇為行為,不知道這個有什麼用,可張桐知道這個證書很難得,有的人付出生命的代價才獲得一份,他這個純粹是局長在做秀,至於給誰看就不知道了。張桐並不是心安理得,很矛盾,準確說自己的行為屬於見義勇為,可見義勇為的定位又很高,他配不上。
決定把證書藏起來,跟誰都不說,就當沒有這一回事情吧,現在腿上慢慢的有癢的感覺,張桐知道這是傷口在癒合,很想把紗布去掉親眼看一眼傷口是什麼樣的,自己從沒看見過,以後也屬於身上有疤痕的男人了。都說疤痕是男人榮譽的勳章,可張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好自豪的,如果當時自己腦袋靈光一點,也不用在遭這份罪了。
現在張桐已經能自己下床了,張爸不知道在哪裡給弄了一副柺杖,張桐單手夾著一點點的挪動,被張媽看見了問:“你幹嘛呀,小心一點。”
張桐揮揮手錶示沒事,他要去趟廁所,不喜歡被張媽攙扶,自己慢一點就可以的。到了廁所滿頭汗,別看不怎麼選,對於他來說也是個挺大的挑戰。
張桐想坐輪椅,已經把這個事情跟張爸說了,張爸現在不知道在哪裡給張桐買著呢,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總有一些坐在輪椅上的大英雄,他要當坐在輪椅上的小英雄。
冬天路很滑,張爸把輪椅在晚上的時候送了過來,摺疊式的,一點也沒電視上的帥氣,看張爸氣喘吁吁的樣子將就著坐吧,等到自己能夠走路了之後就讓它滾蛋。試了一下,也不是很舒服,自己推是推不動的,要靠著後面的人用力,還好自己現在體重不高,能輕鬆不少。
第四天一大早上張桐才起床就很興奮,無他,今天他終於能夠出院了,不用再困在這個巴掌大的地方,每天躺的自己脖子都痛。
醫生上班之後把張桐腿上的紗布去掉,漏出來一條條蚯蚓似的疤痕,原來樣子這麼醜。細細的看了一會醫生說道:“今天可以出院了,不過四天之後要來把線拆了。出去了之後也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最好吃清淡一點的。”張媽在一旁記了下來。
陽光也不那麼刺眼了,人只要心情一好看什麼都是美的,張媽在裝這幾天住院的東西,張爸去辦離院手續,再等上一個小時就能走出這個地方。
下樓是張爸揹著下去的,不敢坐電梯,怕人多不小心碰到傷口,五樓,並不費多大的事,樓下張媽先一步坐電梯下來等著他們,把張桐的輪椅放好,小心翼翼的讓張桐坐下去,由張爸推著出了門,五天沒呼吸外面的空氣,一出了醫院大門張桐貪婪的吸了兩口,有雪的味道,很清爽。
走了挺遠才打到車,上車過程很麻煩,先是張爸把他抱起來,放進車裡,然後再把輪椅裝進車裡,最後才是張爸上車。看見開計程車的大叔張桐想起了送自己去醫院的司機,很想當面感謝,如果當天不是他做了份外的事情張桐自己會很麻煩,也不知道有沒有血流在車裡。
計程車想把張桐他們直接送到家門口,可小巷太窄,能進去到是能進去,出來就不一定,只好停在最近的地方,下車用了十分鐘,張桐想自己下來的,動了一下發現很疼,只能讓張爸把他又抬了下來。
住院這幾天把搬家的時間耽誤了,未來的幾天張爸他們也不打算先搬,在張桐一在堅持下說好了明天就搬走。又給貨車司機打電話約好了明天上午十點。
晚飯又是粥,張桐可以吃米飯的,他受的只是外傷,可張媽固執的認為吃粥好,犟不過他,只能順從,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