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獵物不好玩了，你就會把我踢出局，再重新找下一個玩伴。但其實你的內心一直渴望能有一個對手可以陪你一起玩下去，對嗎？”

何佩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覺得我知道你的真實意圖，還會把你留在身邊嗎？”

小莫說：“我當然不知道你會留還是會把我趕走。我只知道你喜歡危險刺激和挑戰。所以我這點小心思，只會增加你狩獵的樂趣，不會增加你會我被打敗的恐懼。”

何佩說：“你可是一個想要騙我心的男人，這可不是一個小心思。如果你真得手了，痛苦的就是我了。”

小莫說：“我不會捨得讓你傷心的，如果非傷心不可，我也會陪著你一起傷心的。”語氣斬釘截鐵。

何佩心動了，雖然她早就過了會相信男人鬼話的年齡。但現在她發現她內心居然開始相信小莫的鬼話了。或者說她開始願意相信小莫的話了。

何佩說：“你真想要我的心，還只是想要我的錢？”

這個問題並不好回答。

小莫沉默了一會說：“你看天上的星星。這星空多美麗？”

何佩沒有接話，不想讓小莫把這個話題差過去。因為她已經開始動搖了。很多年沒有心動的真情，已經開始從地底噴湧而出。

小莫接著說：“我們看到的星光，實際上是幾億年前的。斗轉星移、潮起潮落、陰睛圓缺、相聚別離，背後都有一個永恆存在的規律。男人用剎那芳華的心情攻入愛情，女人用天長地久的決心守住愛情。愛情我知道，但永遠是什麼？你陪著我一起看幾億年前的星光。不管未來星光是否破碎，你我是否分離。這一刻我喜歡你，你願意讓我喜歡，就足夠了。這就是我心中的永恆。”說完小莫伸手摸了摸何佩的臉頰。何佩也不自主握住了小莫的雙手。何佩需要愛，需要情感，需要身體上的連線。

何佩從來沒有聽過有人能把剎那既永恆說得這麼形像。

何佩說：“女人天生就會妄想天長地久，一勞永逸的愛情。我已經放下這個執念好多年了。今天竟然又被你勾起了這個心思。”

小莫說：“男人因為基因傳承的親子焦慮，想方設法制造貞節牌坊。而女人因為生命傳承的生存焦慮，想方設法把愛情製成牢籠。每個人都從自己的立場出發，無視對方的本性。所以在我心中的理想愛情就是我雖然是一個花心大蘿蔔，但我知道你心中的愛情是什麼樣子。所以我願意按照你的思維去愛你。”何佩雙手上舉過頭頂，按在小莫的腦袋上。然後說：“說得這麼動聽，不如行動起來。”說完舉起雙腿，一個後翻就騎到了小莫的身上。

小莫渾著放鬆，完全沒有任何抵抗。何佩低頭，兩個人就深深吻在了一起。吻了半天，何佩發現小莫雖然沒有之前那麼抵抗，但是也並沒有主動升級關係的意思，有點惱怒說：“你就不會主動點嗎？難道想讓我來個霸王硬上弓嗎？”

小莫坐起來抱住她，然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今天很晚了。我要睡覺了。乖，你也回去睡覺吧。”

一萬個羊駝在何佩的心中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