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添了幾分嫵媚。
肖白寅倒在地上,已經直不起腰了,他疼得呲牙咧嘴,卻使勁一揮手,閃開了下人們的攙扶。
“都滾開,滾開,誰讓你們進來的!”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他惡狠狠地掃視著面前的眾人,厲聲大吼:“出去,都給我出去,沒有本少爺的吩咐,誰都不準進來,滾!”
肖家的僕役從來沒見過三少爺發這麼大的火,簡直想要吃人一樣,趕忙作鳥獸散,片刻不到,就走得精光。招銀見勢不妙,也逃離了現場。
姜墨冰穿上方才被他扒掉的外衣,又將胸口的裡衫拉緊,然後冷笑了一聲,看著肖白寅,鳳眸微眯,顯得十分不屑,“看來肖家的家教也不過如此!”
什麼克己復禮,狗屁!
肖白寅齜牙咧嘴地站起身,一個手扶著腰,一個手捂著右眼睛,剛剛她那一拳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他的右眼上,這會兒眼前一陣冒金星,不用看,眼眶鐵定是紫了。
死盯著優哉遊哉坐在床上的女人,他不顧腰上火辣辣的疼,使勁扭了一下自己的腰,然後活動著手腕腳踝,朝著她十分兇惡地笑了。
“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上染坊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夫綱!”
肖白寅話音未落,整個人猶如餓虎撲食,就撲了過去,氣勢剛猛,動作連貫,可誰知道姜墨冰的身姿遠比他靈巧,一個閃躲,輕而易舉就閃開了,肖白寅卻倒黴地一頭砸進了床榻裡,好在被衾是軟的,可是枕頭卻是硬的,“咕咚”一聲,肖白寅捂著腦袋就扣在了床上。
富貴之家,新婚燕爾,就連睡枕都是用上好的玉石打造的,冬暖夏涼,卻是堅硬無比。
人的頭和石頭比起來,石頭是硬多了。
姜墨冰“嘖嘖”兩聲,繞著他的身體,從裡面取出了那個玉枕,扒下枕套一看,裂紋了!
“練了鐵頭功了吧,連玉石枕頭都被你給砸碎了!”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 想看書來
洞房花燭夜(5)
肖白寅此刻也不顧及形象了,整個人狗刨一般,撅著屁股扣在床上,捂著腦袋嗷嗷直叫疼,半晌,他猛地坐了起來,惡狠狠地盯著姜墨冰,如果他能用眼神殺死一個人,那她早就被千刀萬剮了。
漆黑如墨的長髮遮住了他半張臉,直直地垂在他的身側,彷彿暈開了一片黑色的瀑布,薄唇緊緊地抿著,深如寒潭的眼眸含著凜凜的怒氣,燭光中顯得灼灼閃亮,原本就陰柔俊美的容顏,在跳躍的燭火中越發美得不可思議。
肖白寅半敞著衣襟,胸口處古銅色的肌膚裸露在外,窗幔微微遮擋,半露的陰影中,顯得格外的*和性感;姜墨冰赤著腳,抱著雙臂站在床旁邊的地上,眉目精緻如畫,卻是一片涼薄。
“夫綱?”她勾著唇,挑釁地看著他,“肖大公子這話從何而來啊?”
肖白寅怒氣一觸即發,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該死的,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嫁給了我,就是我肖家的人了,你個死女人到底有沒有為*子的覺悟……”
新婚之夜竟然就打了他,若是傳了出去,往後他還要不要在京城這片地方混下去。
“妻子?覺悟?”姜墨冰冷笑了一聲,眯著鳳眸,嘲諷地看著他,“肖大公子原本不是不情願這樁婚事麼,如今怎麼忽然又改變主意了!”
“該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肖白寅看著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他努力剋制著衝上去掐死她的衝動,雙手攥拳,骨節“咔吧咔吧”直響。
他是不同意這門親事,一個商賈人家,卻偏偏要迎娶一個官家的小姐,門不當戶不對的硬是湊到一起,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麼!況且他早就聽說對方不僅家世煊赫,而且女方的身份頗高,據說還是什麼軒王爺的義女!
——這等千金大小姐,保不齊是那種高傲的不得了,既刁蠻又任性的女子。把這樣的女人娶回家來,恐怕往後的日子不是舉案齊眉,而是相敬如冰。
當初為了拒婚,他一度留戀風月場地,為的就是讓對方斷了念想,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將她娶進了門,更沒想到,自己娶進來的不僅僅是個刁蠻的千金,還是個粗暴野蠻女土匪!
“如果你對這樁婚事這麼不情願,當初為何要上花轎,可沒人逼著你嫁進肖家的大門?”當初誰也沒死拉著她,嫁都嫁進來了,居然還不安分!
“是沒有人逼我嫁進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姜墨冰無謂地聳了聳肩,但臉上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處變不驚的性子讓她隨遇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