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yù點頭,這一個母親,一個祖母,湊得到也巧,正是一對活寶。
卻見金沐生正走過來,便問道:“你怎麼沒同母親一起去見老太太?”
金沐生道:“我有事要問你。”
他拉了金秀yù的袖子走到一旁無人處。
金秀yù不明所以,只奇怪為什麼他每次都要偷偷momo問她事情。
“金豆兒,我問你,那個,阿……阿東師傅在家麼?”
金秀yù搖頭道:“他不在。只怕以後他都不會在這家裡了。”
金沐生原本只是藉口一問,此時聽她回答,倒吃驚起來,追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如今也說不準,只是你阿東師父並非普通老百姓,咱們家裡留不住他那尊大佛,往後只怕他是有更大的事業要做,也無暇教你功夫了。”
金沐生急道:“這怎麼行!我才學了幾天呢,師父的真傳我還學不到一成,可不能半途而廢。”
金秀yù驚訝道:“這倒奇了,從前你學文,可從來沒有這樣的恆心呢。”
金沐生沒好氣道:“這怎麼能一樣呢!那些個文章,又臭又長,既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衣穿,煩人得很。學武功可不一樣,將來能夠防身,又能懲jian除惡,這才是有用的本事呢。”
“喲!瞧不出來,你志向大了呢,還要保家衛國。”金秀yùrou了rou他的頭,笑道:“莫非將來咱們金家還要出個小將軍不成!”
被rou了腦袋,金沐生只覺被當成孩子看待,十分地不滿,揮開她的手,說道:“做小將軍有什麼了不起,要做就做大將軍,這才能比得上……”
他突然住口不說,金秀yù追問道:“比得上什麼?”
金沐生搖頭道:“沒什麼。既然師父不在,那麼阿喜在不在?”
“你找阿喜做什麼?”
金沐生從身後拿出一個小紙包,開啟看,卻是幾串糖葫蘆。
“上會阿喜說想吃糖葫蘆,我今兒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了,買了幾串,要去拿給她。你只管告訴我,她在哪裡就是了。”
金秀yù道:“這可說不準。她整日瘋跑,好在今日沒出mén,只是府裡這麼大,與保不準她跑到那個院子去。不如你先跟我到長壽園去,給老太太請個安,說不定能碰見阿喜。”
金沐生應了,將紙包重新又小心翼翼地包好。
金秀yù暗暗稱奇,這小子素來最是mao躁的,近來似乎沉穩了許多,她仔細一瞧,見他膚sè比原先黑了幾分,臉上顯出一種輕微的剛毅來,身上似乎也蘊含了一股力量。往日只覺他像只野猴,如今仔細一看,倒像只小豹子。
莫非,這就是習武的功效?
她一面想著,一面又帶了眾人往長壽園去。
這還沒進園子呢,就聽見裡頭嘩啦嘩啦洗牌的聲音,又有金林氏拔高了嗓子道:“青林姑娘可別忘了給錢喲。”
小丫頭打起mén簾,金秀yù邁進去,正好看見青yù笑道:“金nainai放心,我怎麼也不敢昧了金nainai的債呢。”
金林氏十分得意地笑著,顯然是剛贏了一圈好牌。
“老太太安。”金秀yù先給李老夫人問安,然後又給金林氏隨便一福,道:“母親也安那。”
金林氏一面洗牌,一面扭頭笑道:“安著呢。我的身子素來健壯,你不用擔心。”
金秀yù見她身前桌面上放了一堆散錢,怕有一吊呢。難怪她這麼健朗了,那些個銅板可都是補腎益氣的良yao呢。
“娘今日怎麼來了?”
金林氏一面碼牌,一面說道:“一早起來,就覺得耳朵癢,想著也沒什麼人惦記我老婆子,這嫁出去的閨nv呀,一心只有婆家人,只怕也顧不上唸叨我。我就想了一圈,啊呀,莫不是老太太沒個搭子打牌,正在想念我。這麼一來,可不是,我剛進mén,老太太就派人來叫我了!”
老太太笑道:“可不是,老了老了就囉嗦,他們年輕,可懶得同我說話呢。也就你來,才能樂呵樂呵。”
金秀yù暗想,您還囉嗦呢,什麼事都有旁人去做,恨不得一年三百六十天,日日都做耍取樂,那裡聽見你嘮叨的時候。
金沐生聽了半天,終於不耐煩,問道:“金豆兒,阿喜呢?”
這話老太太倒先聽見了,回道:“正帶了小丫頭們在hua園裡頭耍呢……”
話音未落,mén外腳步輕快急促,李婉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