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場景,或者生性討厭束縛的雲守早已忘卻了那些事情,但很多事情即使沒有約定,他與她皆心知肚明。
而他也是第一次意識到,她已經是女人,不再是當年的少女。
她的青春似乎是和他的拴在一起的。
“你的腦子裡才在想什麼呢?!別人送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扔掉,就算討厭六道骸那也是你的事,和庫洛姆無關,更和我無關,你憑什麼憑什麼!”
毫無理由的撒潑。
也許是意識到自己早已不知不覺間走入了同母親一般的境地,也許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將和那個名叫莉迪亞的女人一樣將為了眼前的人死心塌地,即使到死都不會後悔,她忽然前所未有的任性起來。
哭和鬧,捶打,試圖踢腿卻因為腳跟生疼而作罷,只得將所有的力氣都集中在捶打雲雀的雙手上,試圖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爽,事實卻是宅女的全部力道對雲守來說依舊是無關痛癢。
“為什麼哭?”他難得沒有呵斥她,也沒有一如她想象那般咬殺她,只是伸出手握住她的雙手,輕描淡寫地阻止了她的動作,冷靜到近乎茫然地重複著這個問題。
“為什麼?”那雙鞋子對她這麼重要嗎?還是她的重點其實是在他從未送過東西給她?
“……算了。”某人終於意識到自己是在白費力氣,試圖將自己的雙手收回,卻遇到了意外的阻力。
“我沒說可以算了。”雲守低氣壓的聲音忽然在頭頂盤旋,藍妞一僵,下一刻卻忽然騰空而起,她在驚慌中伸手摟住了那人的脖子,溫熱的氣息呼在耳邊,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夜晚的燈光下,彭格列雲守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抹不容逃避的冷光。
“在說清這事之前,你別想下來。”
要死了,藍妞有些後怕的想。
她到底是為什麼要做那樣的事?
他在教堂門口停下了腳步,門口的修女看到青年懷中腳跟受傷的藍妞,頓時發出不小的驚呼聲,然後急忙去安排了位置讓她坐下來。
神愛世人,即使是在黑手黨聚集地建立起來的聖堂,依舊不改善的本質。
修女們急忙去找藥水了,藍坐在長椅上,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