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前這來歷不明的女子破了例,看那樣子,顯然是自家那個天然呆的弟弟不知何時欠下的情債吧!
“吶,你,襲擊你的是什麼人?”
倨傲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藍急忙抬起頭,視線落在少年表情不善的臉龐上,細碎的短髮上隱約可見一絲溼意,似乎是正在訓練途中便跑了過來。
“你是並盛中的學生。”
忽然想到自己在離開十年前問雲雀的那句話,少年倨傲的回答似乎此刻還在腦海迴盪,藍不合時宜地咧開了嘴角,眼底卻莫名地開始有潮水形成。
不管是怎麼樣冠冕堂皇的理由,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眼前這人都在用他彆扭的方式來守護自己想要守護的一切。
她以為她會排斥自己也屬於被守護的範疇這一想法,而事實卻是,她的心底正因這樣的想法而竊喜。
“雲雀……恭彌。”
她暗自喃念著這個名字,似乎終於有點理解十年後的自己。
“恭彌……”
作者有話要說:
☆、路人甲的憂鬱
雲雀恭彌,彭格列最強的守護者,並盛中的王。
無論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在她心中都是不可撼動的強大存在。
在十年前的她眼中,雲雀是不敗的,沒有弱點的,十年後的她口中,恭彌是她所有的仰望,是她能在殘忍的黑手黨家族賴以生存的力量。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強大,養成她逃避現實與習慣性依賴的毛病,才會一出了事就只想把自己埋起來,才會在失去重要的人以後,只感到束手無策的恐懼與惶然。
這樣的念頭在腦海裡翻騰,藍幾乎都要怨恨起雲雀的強大。她以為她會憤恨地捶打地面來宣洩因為自己太弱小而積壓的悲痛與絕望,然而事實卻是她忽然渾身發軟,下一刻,便直直地栽進少年懷裡,淚水撲簌而下,她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哽咽出聲。
“恭彌……”她扯住少年的襯衫,感覺到對方掙扎的力道,她將頭埋的更緊了,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加重。淚水沾溼了雪白的襯衫,她卻再也沒了害怕會被打的心思,所有的思緒支撐著她喊出埋藏已久的怨懟。
“為什麼我不能殺了她?我想殺人,我真的很想殺了她!”
她要殺誰?
皺起眉,雲雀看著她一副隨時都快倒下的樣子,眼底閃過自己都不瞭解的憤怒。
他從訓練中來到這裡,可不是來看她流淚的!
雲豆落在學校天台的時候,迪諾和雲雀的訓練正達僵持狀態,渾身是汗的加百羅涅面對越打越紅眼的弟子正感無力,雲豆小小的身子就闖了進來。
他驚了下,揮出去的鞭子收勢不及,對面的黑髮少年卻已經先他一步收手,雲豆穩穩當當地落在雲雀手中。
“hibrari……hibrari……”
雲豆的聲音少見地摻雜著一絲驚慌,雲雀眯起眼舉起手,螢幕上顯示出的字樣讓他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更緊了。
“今天就到這裡了。”
丟下這句話,雲雀便從陽臺上沒了蹤影,迪諾有些傻眼。雖說雲雀對那隻種類不明的鳥兒一向寵愛有加,但還不至於寵到這種程度……
“藍被襲擊了。”
里包恩秉持他一貫神出鬼沒的風格忽然出現在天台的欄杆上,迪諾回過頭,頗感不解,“咦?這種時候?”
是白蘭派的人嗎?
“好像和白蘭沒關係,”知道他在想什麼,里包恩順了順帽子,遮住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似乎是她爸爸惹出的麻煩。”
“波維諾?”迪諾接過羅馬里奧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道,“難道和匣兵器有關?”
“啊,大概是有人查出藍斯也曾經參與匣兵器的開發研究。”里包恩說著,將手中的小匣子遞到迪諾面前,“這是藍斯送給十年後的藍的匣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想藍根本不會用到……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迪諾。”
“怎麼說?”睨了一眼裡包恩手中精緻的藍色小匣子,迪諾不解地問。
“入江說,我們現在能對付白蘭的最大的賭注,就在這些匣兵器上。”里包恩正色的看著迪諾,語氣裡帶有一絲諷然,“他不肯說原因,但顯然除了我們以外也有人知道這點。”
“所以?”有點不明所以,迪諾撓撓頭,看向自家鬼畜教師。
“所以你個頭!”受不了徒弟的廢柴,里包恩亮出列恩牌大錘對著迪諾當頭一棒,打斷難得的嚴肅氣氛,“去查清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