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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五章 抬回

臨近年關,家家戶戶喜氣洋洋,惟獨傅鎮卿的宅邸卻烏雲籠罩。 傅鎮卿要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整日與藥為伍。 傅如鏑來看望了他幾次,都被傅鎮卿拒之門外。這麼多年,他還是頭次對傅如鏑這般冷漠。 傅如鏑知道傅鎮卿在怨他。 怨他好歹也是皇上眼前的紅人、手握大權的高官,作為兒子,卻放任父親不管。傅如鏑不想解釋,給了謝氏一筆錢財,便回了府衙,決定等傅鎮卿什麼想開了他再來探望。 這筆錢不少。 謝氏拿著可以維持傅家很長一段時間開銷。 她看了看銀票,又看了眼病榻上瘦骨嶙峋的傅鎮卿,嘆息道:“今年怕是不好過了。” “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這個年就能過。” 傅嫣倒沒有灰心。 家裡沒有大哥又如何? 這些年傅如鏑也沒怎麼在家待,至於傅嬌,更是外人一個。只要他們這一房人丁齊全,依舊和和美美的。 謝氏望著天。 深冬的季節,幾乎看不到太陽。連日都是陰沉沉的烏雲,冰冷呼嘯的寒風,凍得人骨子都麻木了。 她總覺得還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罷了,我不多想了。你看看家裡還緊缺什麼,置備一些,你和長健都裁兩件新衣,咱們準備過年。” “嗯。” 傅嫣點了點頭。 母女二人正說著話,屋外頭的丫鬟突然風風火火跑來通傳,“夫人,小姐,大事不好了!” 一聽這話,二人頓時心裡咯噔。 傅嫣大罵:“說什麼晦氣話!你還嫌府裡不夠亂啊!” 那丫鬟欲哭無淚。 謝氏認出她是傅長健房裡的,示意傅嫣不要惱怒,忙問:“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喘口氣,慢慢說。” “是丹蔻……丹蔻她……”那丫鬟指了指衙門方向,“丹蔻她去衙門告發二公子當年強搶民女的事兒了!現在二公子已經被抓去了衙門,等著問審呢!” 謝氏眼前發黑,頓覺天旋地轉,差些一頭暈死過去。 傅嫣趕緊扶住她,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我二哥強搶民女?我怎麼不知道?!”她那會兒年歲尚小,傅長健做的又不光彩,家裡人自然沒有給她透過口風,因此傅嫣還固執地認為傅長健是被冤枉的,“笑話!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究竟是哪裡來的?我二哥那房裡幾個通房丫頭,都你情我願,沒誰是被搶來的!” 傅嫣越想越不服氣,“究竟是誰汙衊?我找出來一定殺了她!” “夠了!” 謝氏從眩暈中回過神。 她喘著粗氣,瞪著傅嫣道:“你別說了!” “母親,他們冤枉二哥……” “住口!” 謝氏瞪她一眼,將她拉進隔壁房間,關上房門,神色變了又變。 一看這模樣,傅嫣漸漸從氣憤中回神。她不可置信地問:“母親,你……你是說我二哥當年真的犯過這糊塗事?” 謝氏無可奈何地點了下頭。 “他年輕氣盛,被狐朋狗友一頓慫恿,便強迫了一個村女。那村女也剛烈,湊了一百兩銀子都不要,和她爹一起自盡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 為什麼家裡人接二連三的出事? 傅鎮卿才從監牢裡放出來,傅長健又進去了。 謝氏沒轍,只得與傅嫣親自跑了一趟衙門,結果吃了閉門羹。 傅嫣大怒,她朝門口官差道:“豈有此理!你可知傅如鏑是我大哥!” “傅大人不在!你要攀關係,也得等他在衙門才行。” 那官差見多了這種人,直接一句話打發了。 傅嫣還想吵鬧,被謝氏拉到旁邊。 謝氏倒是顯得有禮貌多了,她柔柔開口:“敢問官大哥,我家如鏑上哪兒去了啊?” 官差本不想理會,又怕她們真的和傅如鏑有關係,想了想如實答道:“傅大人今天一早進宮了,你們要找他,去宮門外面守著吧。” “這……” 謝氏和傅嫣萬萬不敢在皇宮附近晃悠。 別的不說,萬一碰見了煞星昭福公主,就夠她們喝一壺的,這輩子二人都不想和昭福公主再碰面。 謝氏嘆了口氣,只得悻悻離去。 也不知道是什麼爛運氣,傅如鏑又被召進了宮,負責他們傅家案子的還是廣平王。 廣平王她們肯定是見不著的。 如今能做的,只有回去等訊息,默默求佛誦經,希望傅長健渡過劫難。 廣平王有了之前傅鎮卿的案子做參照,也明白傅如鏑和皇上的想法,那就是無需包庇,依法辦案。 丹蔻做足完全準備。 她不禁供述了傅長健當年逼死村女老漢的事情,還將當年的人證名字一一說出,其中就有拔掉村女老漢舌頭的鏢局鏢師、慫恿傅長健玷汙民女的趙侍郎兒子,村霸黃員外。如此詳細,廣平王立馬讓司南司北去抓人,一抓一個準兒! 這些人都是軟骨頭。 一看到公堂上“明鏡高懸”,兩邊殺威棒衙役,紛紛嚇得什麼都抖出來。 傅長健因為被夢魘了,根本不敢辯駁,趴在地上瑟瑟發抖。在丹蔻和七八位人證、從犯的指認下,傅長健無從否認,極其慫包的認了罪。 廣平王沒辦過這麼離譜的案子。 全是陳年舊案,還都是傅家父子。不僅如此,父子倆都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