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話,瀟瀟以為他有事就嚥了後面的話。不多問,只是恢復正常:“等八爪酒醒了就讓他回去,我也困了,先睡了。”
“蔚藍……”
欲要掛電話的人被這兩字給僵了手,重新放回到耳邊聽他說:“蔚藍來接八爪了。”
“懶懶?”瀟瀟反應有些遲鈍:“懶懶她……你把電話給她。”
蔚藍剛走進,安九就把手機伸向她。
她看了眼安九伸來的手機,不用想也知道電話那頭會是誰的接過。神情滿是疲憊,一句廢話都懶得說的直戳重點:“是子兮,子兮要我過來接八爪。”
瀟瀟有些意外:“她給你打電話了。”
“嗯,要我過來接八爪,要我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八爪面前,要我讓八爪死心。”蔚藍平靜的說,平靜的走到章禹面前,居高臨下望著爛醉如泥的章禹。
過往“唰”一下在他那張皺眉不展的醉顏中,如海浪翻滾的湧向她。
“小妹妹,聽說你很喜歡賭!”少年帶著叛逆的囂張隨風竄進她視線,擋住她運球的去路。
她懶得理會的帶球繞過他身,快速朝前方球籃奔去。
然後在她跳躍投籃籃球在空中劃出一條完美的弧度,不偏不倚的投進球籃時,他毫無忌諱的從後搭上她肩,勾著她脖子:“哎喲~球技不錯哦,要不要賭一把,一對一”
“賭就賭!”
烈日的陽光就像火爐罩在她們頭上,烤的她們熱汗淋淋。
但在K。O的戰場上,她們享受得卻是爭奪時的熱血與快意!
只是……那時她又是輸了該有多好,或者她又不賭該有多好。
那……那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發生了。
偷懶了整整十年的蔚藍,突然發現這次橫在她面前的問題,再也不是偷懶這兩個字可以渾水摸魚得過去了。
一貫被稱作理性到沒人性的瀟瀟,當她聽到蔚藍的話時,她竟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一個是青梅竹馬的朋友,像哥哥,像父親一樣關愛她保護她的朋友。最主要的是其中還有一絲絲剪不斷理還亂的複雜情愫。
一個是多年閨蜜,像妹妹一樣給她帶來關愛與快樂的閨蜜。最主要的是她哥哥還是因她而死的。
這兩人……無論選誰,等待蔚藍的結果都是兩頭空!
這一刻,瀟瀟不得不承認——沐子兮真得很狠!
將章禹送回家,蔚藍本想借此見見沐子兮,就算只是剛好的見一面也不錯。
因為從她出院到現在她都還沒見過她,不知她瘦了還是胖了,身體又恢復得怎麼樣?還有眼睛……但顯然沐子兮是不樂意見她的。
望著那扇緊閉的門扉,蔚藍突然有種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的錯覺?突然有些懷疑瀟瀟昨天說她要她過段時間一起試婚紗的事,到底是真的?還是瀟瀟怕她傷心一時捏造出來的謊言。
晨早的天空還沒大亮,瀟瀟卻被一陣煩人的手機鈴聲給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摸來手機,放入耳邊就聽到“開門”兩個字。
然後沒下話的乾脆結束通話。
瀟瀟愣了好一會才半夢半醒的坐起身,扭頭見床櫃上的鬧鐘才快到5點,她瞬間被上頭的點數給惹毛的掀開被子。
這丫是想怎樣!受傷了了不起啊!找安慰也是要看時間啊!!她一陣惱躁的晃到門口,開啟門:“你TM能挑個時間嘛!”
“剛在街上晃了一圈,等想起你時……”她垂頭喪氣的走進:“就到這個點了。”
“……那拜託你想我的時候早點想行嘛!”瀟瀟拉上門,跟在她後面朝房間走去:“別老等過時了才想我。”
蔚藍平時要遇到什麼事,要麼偷懶,要麼就隨便找點事找個理由就搪塞過去。
但這事擺明是混不過去了,回家一個人空蕩蕩的感覺很可憐,所以她就跑瀟瀟這了。
見瀟瀟的大床,她脫了外套就直接撲上,一扯被子。
瀟瀟關門,回頭就見她背對著她縮在被子裡的樣子,心房不由被觸動的上前躺在她身旁。
感覺到身旁陷下去的床,蔚藍伸手按掉了房間裡的燈。雙眸就像上頂失了光亮的水晶燈般,暗淡無光在寂靜的黑暗中。
瀟瀟躺在她身旁,兩眼直直盯著上空那盞失了光芒的水晶燈,突然睡意全無!
兩人不知沉默了多久?
然後在瀟瀟以為蔚藍睡著了時,蔚藍又忽然說話了。聲音滿是迷茫與低落:“瀟,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