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靠在窗邊無聊的等著,想到自己就要離開心情又不由低落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窗外大樹上的樹葉,明明夏天已經過去了,還要倔強的在樹上濃郁著,可是秋天總是要來臨,樹葉總是要歸根。
妖精和大家是夏天,聯盟大會是秋天,她便是那片不得不離開的樹葉。聯盟大會一結束,就要離開大家了……想完又覺得自己亂七八糟的比喻十分好笑。為什麼把回縹緲宮想象成落葉歸根那般悲壯她自己也不知道。
話說回來,妖精還不知道她要回去的決定,她一直不敢跟他說,至於為什麼,她還是不知道,就好像那天妖精問她會不會離開時,她鬼使神差的回答不知道。
還記得小時候她總是問娘一些不懂的問題,娘有時候會告訴她,但是很多時候卻會笑著對她說,等淺淺長大了就知道了。於是真的有很多事情等她長大一些的時候,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
自從孃親走後,便沒有人再回答她的問題,所以她只能將它留在心裡,慢慢的等自己長大,然後明白。
久而久之,她就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想不明白的問題就會丟到一邊,總有一天這個問題會自然的明朗,絞盡腦汁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可是這次她隱約覺得自己需要儘快弄明白這個問題,因為答案對她來說,似乎很重要。
淺淺想了一會兒,還是想不明白,最後決定還是等妖精來了問問他吧,也許他會知道。
“淺淺,”陸航的聲音傳來。
淺淺一頓,扭頭笑的十分燦爛,“陸大哥,你怎麼來了?”
“你這是什麼話,昨天沒來得及打招呼,你又突然受了傷,我怎麼能不來?”陸航彷彿沒有看見她未達眼底的笑意,略帶調侃的說道,“況且,你那天不告而別還沒有向我道歉呢。”
“不告而別……”淺淺低聲呢喃,自嘲的勾起嘴角,那一天她童年裡本就少的可憐的,最後唯一僅存的一絲溫暖被罩上厚重的陰霾,她要如何接受,如何面對?那不是不告而別,而是逃避,因為無法面對,因此想要遠遠的逃開。
“陸大哥,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淺淺突然說起往事。
“當然記得,”陸航似乎也回憶起往昔,臉色柔和起來,“那時的你渾身溼透,小小的縮成一團嗎,那雙眼睛裡全是期盼,讓人想忘也忘不了。”
“第二次見面,我被蘇明珠打的鼻青臉腫,渾身都是傷。”淺淺的眼低有暖暖的笑意。
陸航看著她也不由微笑起來,“似乎每次見你的時候,你都是一副狼狽相。”
其實他們見面的次數和相處的時間實在是算不上多,但是他是除了娘意外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是第一個給她的人生塗上色彩的人,在她心裡,他早已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她出谷見到他的時候,想過要嫁他的。
可是一切卻是那麼可笑,在她猶豫著掙扎著要為那份感情努力的時候,卻不知道不管她如何努力,這份感情的盡頭,註定了是毀滅。
“第三次見面,便是我和娘被追殺的時候了吧……”淺淺說道,“那一次青海幫的五個人都死了。”
“恩,因為那件事情,他們斷你筋脈,我以為你從今不能練武了,昨天看到你的樣子我還吃了一驚。”陸航笑道。
“是啊,你是該吃驚的,你終究不能將我留住了。”淺淺扭頭看著陸航,眼中有淡淡的哀傷,
“陸大哥,青海幫那五個人其實是你殺的吧?”
暗藏陰謀
“是啊,你是該吃驚的,你終究不能將我留住了。”淺淺扭頭看著陸航,眼中有淡淡的哀傷,
“陸大哥,青海幫那五個人其實是你殺的吧?”
“淺淺,你在說什麼?”陸航看見淺淺的眼神,愣了一下。
“他們死的時候面容扭曲,我小小的匕首應該不會讓他們那麼痛苦的。”淺淺看著他,目光灼灼。
“淺淺,你想多了……”陸航笑的有些勉強。
淺淺別過頭不再看他,幽幽的說道,“陸大哥,根本沒有什麼《音斬》和奪魂琴,所以,你不必再為難了。”
陸航終於變了臉色,“淺淺,你……”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淺淺低著頭艱難的說出這句話。
陸航看著淺淺,眼中風雲變幻,最後終於歸於平靜,“告辭!”
謝嫣然見陸航進來,款款的迎上去,柔媚的道,“主上,您去哪裡了?”
“滾!”陸航看都沒看她,只是很平靜的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