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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掛了電話,又按了號碼,打去旅行社:“你好,我要定下月去蒙特利爾的票,轉機?最好不要轉機。”頓了下說:“我想直飛!”
本來假期的最後一個禮拜說好去朋友那玩,可沒想到居然知道她也在加拿大,那麼是不是他可以美好的希翼一下?
原本想定可以在她那邊轉機的機票,沒有什麼,只想再見一面而已。
今日再聽見她的說話,他已知道兩人之間早已過去,靠在椅子上,他想,也好,從此以後各自的人生,彼此珍重。
過年的時候,聽說國內下了很大的雪,趙水光有點著急,她知道談書墨必定是要回北京過年的,到時別堵在機場。想想決定要打給電話過去。
那日恰恰好趙水光期中考試,她們這也下了很大的雪,趙水光有點抱怨,為什麼過年還要考試,但沒法,穿著很長很厚的羽絨服穿越雪地去考場,冷風呼呼地刮過臉龐,靴子踩上積雪發出“沙沙”的聲音。
考試還好過程很順利,結果不知道,趙水光考完就迫不及待地跑回家裡打電話,正好她們中午12點,他們晚上12點,差了一個小時,半個地球。
電話卡倒騰了半天,終於撥通,談書墨其實是極其低調的人,錯,趙水光補充悶騷著,低調著,手機沒有彩鈴,很簡樸的“嘟嘟”聲。
趙水光把話筒壓近耳朵,興奮地等待著。
半響有人接了,“HELLO”一聲,是他的英式腔。
趙水光劈頭蓋臉地大聲說:“談老師,新年快樂!”只聽那邊“噼啪”一聲,像是煙花爆炸的聲音。
談書墨因低沉顯得性感的輕笑,傳入她的耳中,趙水光喜滋滋的開心。
談書墨一向都是回北京老家過年,電話來的時候,小外甥還在和楚菲菲搶桌上的瓜果。
是的,楚菲菲同志吃完年夜飯,繞了幾個路口就過來拜年了,反正談書墨家不就更自己家一樣嘛,以前放學,家裡沒人都是去談家玩,看談老爺子畫畫。
談書墨看到電話莫名其妙,很長的號碼,以為是英國那邊打來的,接了,卻真的是驚喜,聽著她甜甜的聲音又響在耳邊,一仰頭是盛開的煙花,璀璨的花瓣映著漆黑的夜幕綻放開來。
他靠在欄杆上,嘴角愉快地上揚。時間恰到好處,花開正好,不是嗎?
趙水光躺在床上,想想這那邊的熱和,有點鬱悶,問:“現在在北京?過年好玩嗎?”
談書墨好笑,估計是這丫頭嫉妒了,淡淡地說:“還好,每年就那樣。”不刺激他。
才說呢,手機就被出菲菲搶走,擺了流氓的腔調:“喂,小光妹妹。”
趙水光莫名其妙,什麼時候多出個人啊,但還是乖乖地說:“楚大哥好,新年好!”
楚菲菲一笑,鳳眼更加狹長,說:“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這可熱鬧了,剛還吃了餃子……”
還沒說完,被談書墨按了手腕,拿了手機回來。
趙水光聽得那邊罵了句“滾”,談書墨的聲音,她想象兩人之間的打鬧,捂了嘴笑起來,這人也很孩子氣。
談水墨要回電話,還沒開口,就聽那邊問:“吃了什麼餃子!”聲音是絕對的鬱悶
談書墨說:“我想想,茴香的,白菜豬肉的,就這麼多。”聲音裡是滿滿的笑意,藏不住,露了出來。
趙水光微惱,說:“茴香的不好吃。”
談書墨輕輕的“恩”了一下,說不出的縱容,聲音一下子在寒冷的夜裡化開了。
趙水光也覺得自己神經病,打了國際長途,就是來討論餃子好不好吃!戀愛中的人到底是傻子。
兩人又細細碎碎的說了什麼,自始至終,她沒說她的幸苦,都說的是才來的趣事,例如第一次去SUBWAY(賽百味)點餐,挑了最便宜的點,哪知道服務員很窘,因為那是加在食物裡的佐料,另外算錢。
他就靠在欄杆邊,在電話那邊聽著,低低的笑,偶爾說她幾句,累了就換了個姿勢。
直到卡打爆,提示音說還有五分鐘,她才說:“那就這樣,新年快樂噢!”
他說:“好,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良久的沉默,她靠在床邊,看著透過百葉窗的細碎的陽光,聽著他的呼吸;他靠在廊上,看著窗戶裡,小侄子繼續胡鬧,家人打牌,氣氛和樂融融,耳邊是她一淺一聲的吸氣出氣。
僵硬的女聲又來打擾:“尊敬的使用者,您的通話還剩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