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孤月眼前的一切,換成是任何一人都會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因為眼前呈現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秦孤月之前所熟悉的,燈紅酒綠,高樓林立的大都市平京,而是一整片一整片連綿的廢墟,一座又一座的大樓如同孤島一般浸泡在海水裡,那些鋼鐵大樓此時竟是如同篩糠一般地抖動著,被困在樓頂上的人們,在無助地哭泣著……地震伴隨著海嘯的侵襲,已讓這一座繁華的城市面目全非了。
秦孤月似乎是不信邪一般,又閉上眼睛,接連遙感了好多座各國各地的大城市,卻發現,幾乎都是一樣的慘狀,沿海的城市甚至直接被海嘯吞沒,伴隨著地震沉入了海底,還有的則因為火山噴發,被岩漿完全掩埋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秦孤月終於抬起頭來,對面前的晁天瑞問道,眼神困惑而茫然。
“所以我才說,對於這個世界的修士來說,是福祉,對於其他的世界,則是災難。”晁天瑞緩緩將那一枚白玉寶鏡收回到衣袖之中,看著秦孤月說道:“這個世界的締造者是星尊強者,如果在他創造的世界裡,再誕生出星尊強者,那麼以這些星尊強者又可以誕生出新的鴻蒙宇宙,孕育新的世界,如此一來,星尊階強者豈不是要如恆河沙數,數不勝數了?”
“所以天地不會允許在修士體內產生的世界裡,再誕生出星尊階的強者?”秦孤月聽到晁天瑞的話,若有所思說道:“並非是實力達不到,而是天地不允許,就好像整個世界都在禁錮修士的腳步一般。”
“所以破除禁錮的方法,一方面是要從人身上下手,吸收龐大到超過極限的能量,另一方面……”晁天瑞抬起手來,緩緩指了指浩瀚的天際。
“他打破天地的桎梏?”秦孤月驚覺道:“所以雲嵐歌想要把……想要把另外兩個世界都給毀滅了?把能量聚集到這一個世界來?”
“不錯,三個由修士自己創造的世界,如果兩個被毀滅了,力量就會聚集到最後一個世界來,到那時,這個修士創造的,我們姑且稱為‘下界’的世界,就可以擁有匹敵於天然產生的世界所擁有的能量,甚至會更強,既然可以助這裡的修士提高自己的境界實力。”晁天瑞說到這裡,平靜地說道:“別人不知道,我卻知道,那就是,這個以儒門為尊的世界,其實本身就是三個世界之中的主世界……”
“主世界?何出此言?”秦孤月話還沒說完,晁天瑞已解釋道:“因為這名締造者,也是儒門的傳承者,這個世界承載了他自己之道的奧義,當年他可以證道星尊,倚靠的就是儒門的宏願和經典奧義。”
“那我……之前所在的世界是?”
“那是一名被締造者鎮壓的強者,以自身血肉骨骼化成的世界。”晁天瑞面向廣闊的天際海洋說道:“他也是一名星尊強者,但是締造者打敗他之後,並沒有殺他,而是給了他一個世界,讓他以自己的道衍化蒼生萬物。等於說是給他一個重證己道的機會,同時以己身養育億萬生靈,也算是一場福緣,既可贖他之罪,日後也能助他破而後立,再次證道。而他的道,則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由此而演化出了你之前所在的世界。”
“想不到他竟有如此的胸襟……”秦孤月聽得晁天瑞的話,不禁琢磨了一下,卻是笑道:“那他為何不願讓自己世界裡的修士得以晉升星尊,與他並列?”
“這並非是他刻意為之。”晁天瑞搖頭說道:“就好像人捏出了一隻杯子,杯中之水多了,就會溢位來浪費掉,非是人沒有大胸襟,不想多承水,而是杯子只有這麼大,老夫覺得你應該可以明白老夫的意思。”
秦孤月琢磨了一下,也是理解了晁天瑞的深意,緩緩開口說道:“所以雲嵐歌想要集合另外兩個世界的力量,在這個主世界為自己證星尊之道嗎?”
“正是如此,而且他在仙道世界已經成功了。”晁天瑞點頭說道:“仙道世界現在已經是混沌一片,沒有生靈了,老夫說過,他乃是跨越世代之門而來,當年他就是帶領仙道世界的骨幹,在毀滅仙道世界之後,以回流到這個世界的能量一起,開啟了世代之門,來到了主世界。”
“所以現在該是輪到另外一個世界了,是嗎?只是那締造者竟對雲嵐歌的所作所為袖手旁觀嗎?”秦孤月詫異道。
“究竟那一位締造者是如何想的,尚不可知,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雲嵐歌到了主世界之後,他的計劃施展並不順利,甚至與魅魔之主血拼,一度險些隕落。”晁天瑞看了看秦孤月說道:“證道星尊本身就是逆天而行,雲嵐歌也是賭上自己的一切了。”
“那我現在該如何去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