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二結賬……”上官天琦似乎下定了決心,這滿滿一桌好菜也沒有什麼興致吃了,擺了擺手,立刻跑堂的夥計就趕過來了,滿臉堆笑對著上官天琦說道:“客官,這一桌酒菜一共是白銀三十兩。”
“嗯,三十兩,不算太貴嘛……”上官天琦一邊噴著酒氣,一邊伸手往自己腰間的錢袋摸去。
“那是當然……”聽得上官天琦一句誇,店裡的小二不禁接上話茬說道:“小店菜餚酒水一向是價格公道,童叟無欺,遠近口碑那叫一個好啊,很多客人都不辭辛苦從洛津坐馬車專程來本店點一桌好菜呢。”
“哦?是嗎……”上官天琦的手還在腰間摸著,嘴裡支吾著應了那個夥計一句,但是以這個跑堂夥計的職業經驗來看,摸錢袋的時間不會需要這麼久的,除非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腰帶上根本就沒有系錢袋……
很不幸的是,他猜對了。
就在上官天琦一邊裝著摸錢袋的時候,一道傳音入密已是準確無誤地投入到了蘇溯和秦孤月的耳中:“喂喂喂,為師出門忘記帶錢袋了,你們手裡有……有帶錢嗎?”
蘇溯自然而然地回了上官天琦一個茫然的表情,似乎是在說:“您不是說了,出門在外可以吃‘霸王餐’嗎?那幹嘛還要帶錢呢?”
秦孤月聽到上官天琦這句話,此時眼睛都樂得要眯成一條線,頓時感覺到之前被上官天琦訓的晦氣,一掃而盡,而且還心情大好,叫你吃門不帶錢,叫你不帶錢袋,慫了吧?關鍵時刻,還不是要我來幫你解圍……
於是在上官天琦假裝摸錢袋摸到差不多半刻鐘的時候,在跑堂夥計已經斂起笑容,擺出一副鐵青的表情,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喊人的時候,那個坐在這個有逃單嫌疑的中年人對面的一個少年站了起來。
“多少錢?我來付吧……”說話的不是秦孤月又是哪個?只不過上官天琦聽在耳朵裡,感覺孤月的聲音第一次這麼不讓他感覺想吐槽他啊……還是帶幾個徒弟出來好啊,至少關鍵時刻有人付賬啊!
那跑堂夥計原本鐵青的臉,立刻一變,簡直跟變臉似的,又變成了一副滿臉堆笑的可掬模樣,輕聲說道:“客官,這一桌酒菜一共是白銀三十兩……”
“呵呵,三十兩而已……”秦孤月一邊說著,一邊探手入懷,可就在他想要很瀟灑地掏出一錠五十兩的定製官銀,然後說一句“不用找了”,狠狠地下上官天琦的面子時……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出門之前喬裝改扮,換了一身衣服,錢袋這種東西,他又不會麻煩到扔進須彌空間裡,都是揣在衣服袖子裡的,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這件衣服的袖子口袋裡,是空的!
於是,那位可憐的跑堂夥計看著秦孤月在右手的衣袖裡摸啊摸,摸啊摸的,就是摸不出一隻錢袋來,原本那佈滿笑容的臉上,表情也是從笑容到冷淡,再到憤怒,最後面色鐵青,再次回到了爆發的臨界點。
這一桌人這是什麼意思?聯起來逃單子嗎?還是沒事找事?
就在他要爆發的時候,已經額頭上冒出冷汗的秦孤月說了一句讓這個夥計幾乎崩潰的話……
“你們這裡收靈石嗎?對不起,我們身上好像只帶了這個……如果你們收,可以便宜點抵給你們的……一枚下品靈石的市價現在應該是黃金三十兩吧……”秦孤月從袖子裡捏出一枚鵪鶉蛋大小的下品靈石,一邊在夥計的面前晃了晃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咦,你幹嘛用這副表情看著我?你不會是找不開吧?那你早說啊,我這裡有一顆更小的,如果你們想要,十兩黃金就可以給你們了……”
片刻之後,在得悅樓外的一條商街上,一個少年人吹著口哨手裡拎著一大包被打包好的吃食在前面甩著膀子走著,後面則跟了面色鐵青的一個穿著風衣的中年人,以及一個妙齡少女。
“師父,黃豆大小的下品靈石能賣十兩黃金?”少女低聲問旁邊的中年人道。
“酒樓的展櫃不識貨唄,他難道不知道,黃豆大小的下品靈石,因為能量太少,根本一點用處都沒有嗎?”中年人搖了搖頭說道:“你瞧瞧那小子的模樣就知道了,這枚靈石是吉賽拿來給他玩的,這下倒好了,等於是白吃了一餐,外加拿了七十多兩銀子,能不開心嗎?”
“哇,想不到孤月這麼會做生意啊……”少女聽到中年人這句話,不禁笑得燦爛,眼睛都眯起來了,雙手合在身前,美美地說道:“那他以後肯定很會當家,肯定會是一個好男人……”
面對自己徒弟突然犯起來的花痴病,中年人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