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雲水山莊邊境的一處茶山強行抓走了幾個採茶的少女,到現在還沒有訊息傳出來。害得現在與龍家一側邊境的六七座茶山根本無人敢去採茶,怕是會嚴重影響到今年我們秦家在東南茶市的地位啊!”劉旺財竟是跪在地上,朝秦孤月叩了一個頭說道:“小人斗膽冒昧,今天來是有兩件事情,一來是告訴少爺現在四家得寸進尺的行為,二來就是代那些被龍家的佃農向少爺請願,向龍家正式開戰!”
“怎麼?”秦孤月依舊端坐在榻上,似乎絲毫沒有被剛才劉旺財的請命所動容:“連老實巴交的大總管都感覺已忍無可忍了嗎?”
“不錯,少爺。”劉旺財依舊趴在地上說道:“龍家的所作所為很多都已經傳到了私兵當中,不僅是我秦家普通計程車兵,甚至很多中層軍官,甚至元老會中的好多位元老都表態了。希望秦家對龍家開戰,讓他們看一看東南第一強軍:秦家軍的厲害,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殺一儆百是必須的,以儆效尤,也是必須的。”秦孤月站起身,冷然一笑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必然是龍家的激將之法,看似只是下面人的事,實則含沙射影,乃是針對我來的。”
“哦?”劉旺財聽得秦孤月的話,大吃一驚,抬起頭來,用不解的神情疑惑地看著秦孤月。
“連你這麼好脾氣的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怒髮衝冠,巴不得現在就去拉著秦家軍去跟龍家幹一架,對不對?”秦孤月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如同是在說一件與自己,與秦家毫不相干的事情,如同在評價一副棋局一般。
”少爺。”劉旺財壓低聲音說道:“小人雖然不懂兵法,卻也知道如今士氣可用,一舉搗毀了龍家,就算不佔領大興城,也可以給他們一個慘痛的教訓,及時回軍。反正龍家家奴越過界牌強搶民女在先,我們如此做,就算上達天聽,也不過是為民做主,陛下又怎會苛責?”
秦孤月搖了搖頭回應道:“龍家既然敢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們秦家,你認為他們會不做防備嗎?”他看著面前的劉旺財說道:“你不通兵法我不怪你,你還不懂政治嗎?武烈陛下從來就對地方勢力十分反感,只是礙於我們秦家是太祖陛下欽準,才遲遲不好削秦家的私兵。只不過差一個由頭罷了。”
“這……”劉旺財聽得秦孤月的話,已是額頭微微冒冷汗了。
“如今若是秦家軍出兵攻打龍家,若是打下來了,也守不住,龍家的直系抓的抓不住是一回事,抓住了也不能弄死,否則龍家在聖賢書院的那位可以直接一紙檄文上達天聽,弄不好就是一頂謀反的帽子扣下來。若是教訓了龍家,挨一下罪果也就算了。若是陰溝裡翻船,被龍家埋伏暗算了,那我們吃啞巴虧嗎?以後我們秦家還怎麼在東南立足?成與不成,武烈陛下都會藉此削弱,甚至剝奪我們秦家的兵權。”
秦孤月說到這裡,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沒學過武道,也許還不覺得,我可知道的,若是有武宗極限,甚至半步星階的高手設下埋伏,即便我秦家軍再強,也要吃大虧。因為這個級別的戰鬥,已經不是數量的問題了。”
“可是元老會……”劉旺財似乎還抱有一絲希望,不禁提醒道。
“那些老不死的傢伙嗎?”秦孤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嗤笑道:“他們反正就是舉舉手,動動嘴皮子,出了事情還不都推到我的身上來?然後再一起去責難我父親兵戈侯?順便替自己的後代覬覦一下家主之位嗎?這些元老在跟龍家聯手演戲都說不定。”
說到這裡,秦孤月斂起笑意,神色凜然說道:“等我收拾了四大家族,回過頭來就收拾這些老傢伙!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豈能讓這些老蛀蟲壞了我秦家的基業?”
聽到秦孤月說話時的氣勢,劉旺財都是稍稍一愣,流露出似乎不認識秦孤月的表情來。
秦孤月也是昨晚眺望雲水山莊的夜景,驀地生出來的一股捨我其誰的責任感。
即便你們這些在京城的人如何輕視我,賤視我,漠視我……是龍終將翱翔九天,是虎必將呼嘯山林。
既然我秦孤月在秦家宗祠之中獲得了琉璃手鐲這樣的天大奇遇,又陰差陽錯,得到了秦傢俬兵的效果,那我就是冥冥之中秦家歷代先祖眷顧的人!只要我秦孤月在這裡,又豈能讓你們這些家裡家外的魑魅魍魎,動我秦家的祖業根基?
正是這樣的一股信念,早在昨晚的時候就種在了心裡,此時經過這一番話激發了出來,竟是讓秦孤月心中有一種大徹明悟的感覺,連心思都澄淨空明起來。就好像一個人百思不得其解,突然茅塞頓開時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