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定了定神,蘇蘇朝他身後看了一眼, 開玩笑道:“難道在偷搽我的胭脂水粉?”
明帝聞言也笑了, 見蘇蘇走至桌邊倒茶喝, 也走過去, 握住她的手, 將她喝了一半的茶, 送至自己唇邊喝了。
蘇蘇柔睨了他一眼, 擱了茶杯要走,卻被明帝一把摟住,“今日去找玦兒做什麼?”
蘇蘇促狹一笑,眼波若有星光流轉, 呵氣如蘭,“不告訴你~”
“不說?”明帝“冷哼”了一聲, 擁著蘇蘇就往榻邊帶, 將她笑壓在柔軟的衾褥中, 鬧著吻她, “說不說, 嗯?”
蘇蘇被他弄得發癢, 笑著推他道:“送了瓶傷『藥』,順看了下傷勢如何。”
明帝抬手摩挲著她臉頰,“這麼關心他?”
蘇蘇道:“總是為我傷的,去看看還不成麼?”
“成,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朕何時拘著你了”,笑著咬開她的衣襟,如雪玉膚,立時映亮了明帝微幽的雙眸,他含笑剝衣往下,“只朕想做什麼的時候,你也別拘著朕。”
蘇蘇仰躺在綿軟的被衾中,望著他壓上來道:“我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哪裡來的力氣拘你?”
“你手無縛雞之力,可卻比手持利刃之人,更能要朕『性』命”,明帝笑道,“但凡你蹙蹙眉瞪瞪眼,朕就拿你沒辦法了,譬如上次,朕說改個新樣,你不肯,朕不也就罷了。”
蘇蘇道:“我不愛那樣,彆彆扭扭。”
“你愛哪樣?聽你的”,明帝摟著她腰,直接令她翻身在上,笑執了她婉垂如瀑的一縷烏髮,把玩著道,“悉聽卿便。”
蘇蘇淺淺一笑,將明帝鬆解的衣裳掩上,“陛下若聽我的,就節制些。”
明帝道:“因你不喜太過粘膩,朕如今不過四五天才要一次,還不節制麼?”
蘇蘇道:“陛下年紀大了,當以養生為上。”
一句話倒把明帝激起來了,他忽地直身坐起,將蘇蘇抱個滿懷,“養生第一要務,就是採陰補陽。”
蘇蘇嗤笑出聲,軟軟勾摟著他脖頸道:“歪理。”
明帝已就勢吻在了那嬌柔處,“哪裡歪,朕一見你,心就像年輕了二十歲,如個初嘗情/事的年輕人,見不到你心焦,見到人就歡喜,你一句話,能把朕的心捧上雲端,也一句話,能讓朕的心摔到泥裡,隨隨便便,就能把朕攪得心神大『亂』,睡裡夢裡,全都是你。”
蘇蘇聞言輕抬了他下頜,笑道:“怎麼臉也不跟著年輕二十歲,讓我瞧瞧陛下說的‘俊’,是怎麼個‘俊’法?”
明帝笑捉住她的手,“下輩子,你早生二十年,來尋朕親眼瞧瞧好不好?”
蘇蘇道:“不好。”
明帝追問:“為什麼?”
蘇蘇咬著笑攀附著他,輕悠悠道:“膩了。”
“膩?!看來還是得整個新鮮花樣”,明帝一邊佯怒發狠將她摁在身下,一邊含住她耳珠低道,“朕瞧你永不膩的,下一世,不管你尋不尋朕,朕必是要去找你的,等著。”
蘇蘇伴駕多年,自是知隨著年紀漸長,明帝精力漸也有些衰退,但昨夜不知觸了他什麼心思,生生折騰了半夜,至翌日晨醒時,她渾身痠軟,半分不想動彈,明帝竟也罕見地陪她賴床,柔握著『露』在紅緞平金錦被外的一段玉臂,輕輕『揉』搓細吻著。
起先還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吻,蘇蘇也不管他,自闔目淺睡,漸漸,那吻生出了隱秘的尖牙,蘇蘇睜眼掙手斥道:“咬人做什麼?!”
她這一掙沒將手掙開,反被明帝拽手摟腰拖到了懷裡,湊近她臉頰輕咬了一下,“口感好,嬌軟香融,如塊嫩豆腐,吹彈可破。”
蘇蘇不耐道:“陛下想吃豆腐,讓御膳房呈十碗八碗芙蓉豆腐羹,慢慢咬去。”
明帝笑,“朕只愛吃你這塊”,又輕捏了捏她手腕,“都快巳初了,還睡什麼,陪朕說說話罷。”
蘇蘇道:“陛下既知道都這個時辰了,還賴在榻上做什麼!我是個閒人無所謂,陛下可有一堆軍國大事等著處理。”
明帝嘆道:“難得出來狩獵無需早朝,自在松泛些,也讓朕嚐嚐臥到日上三竿的滋味”,他語罷見蘇蘇神思微散、抿唇一笑,便知她是想到了什麼,追問道,“想什麼想得暗暗發笑?”
蘇蘇銜著一縷笑意道:“我想起幼時隨父母登山,路經山中一戶人家,見一對白髮蒼蒼的老人家,躺在院中搖椅上,手拉著手曬太陽。”
明帝聽她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