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玖顏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其實這江湖上，歸夜天的存在雖然是給了他們一個庇護傘，但是歸夜天應該也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而存在的吧。”慕玖顏問道。

“是。”程堯沒有否認，點頭承認了，“如果沒有他們的話，歸夜天就不是歸夜天了。”

“我就知道。”慕玖顏輕笑著，說道，“很多東西，其實都是彼此依賴而生的，若是缺少了一方，另外一方的下場其實也可以預料的到。”

“說的沒錯，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其實都明白的，所以他們會用自己的性命保護這個地方的存在，因為這是他們最後的庇護傘，若是失去了，他們的下場也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只能拼一把。”程堯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極為冷酷，但是說的話，便是一個事實。

畢竟這個世界上也沒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想要什麼東西，那就必然是要付出什麼東西的，而歸夜天要你付出的東西，大概就是你的一條命了。

“看來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慕玖顏輕笑了一聲，“這樣的地方，存在，本就不合理，但是你們偏偏成功了，而且這麼多人還拼命的想要進來這個地方尋求庇護。”

“是的。”程堯點頭。

慕玖顏倒是沒有繼續說什麼。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女人，其實長得也就這樣，你就不怕隱宗的人找上門來？”對面，一個男人突然出現，直接把兩個人攔住了，上下打量著慕玖顏，最後再看到慕玖顏腰間的玉墜的時候，微微一怔，“你竟然把這個東西也給他了。”

“回來了？”程堯在看見人的時候，也舒了一口氣。

慕玖顏也看了一眼攔住自己的男人，神色複雜：“他是誰？”

“不用理他。”程堯搖頭，“跟我走吧，這個人就是喜歡胡鬧，以後看見了，躲開就好，不要和他影棚，知道了嗎？”

“所以這的人到底是誰？”慕玖顏倒是很想知道這人的身份，和程堯好像很相熟的樣子。

“這個人之前被你們困了十多年，現在剛剛回來的。”程堯說道，“好像還是以為內你回了隱宗，所以人家好心把人送回來了。”

“原來如此。”慕玖顏若有所思，看著一直盯著自己的男人，眉頭微皺，她也不是很喜歡這種意志被人注視打量的感覺，當即說道，“原來是一個階下囚，我還以為是誰呢，嚇得我現在還都有點後怕呢。”

“你！”男人指著慕玖顏，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我說的不是一個事實嗎？”慕玖顏的聲音依舊很淡，看了一眼程堯，“不是要走嗎，趕緊走啊。”

這一種被看穿了的感覺，慕玖顏是一刻都不想再經歷了，這個時候她只想著離開這裡。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

“跟我來吧。”程堯睨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男人，說道，“這個人，你還是不要妄想了，你沒機會的，還有若是這個人傷到了，你就找個人，準備給自己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