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玖顏微皺著眉頭：“我知道。”

小姑娘微微一怔，那一雙紅色的眸子也微微閃爍著，最後丟給慕玖顏一個小木匣：“除了她，以後，死士門，任你調動。”

慕玖顏接過，沒有吃下去，直直的走了過去，在小姑娘的面前坐下，直直盯著那一雙紅眸：“你是誰。”

“與你何干。”小姑娘單手拖著下巴，雖然是小孩子的臉，但是行為處事卻是格外的老成。

“莫不是一個老妖怪。”慕玖顏問道。

“是又如何。”小姑娘微抬著下巴，“到底吃不吃東西。”

“吃。”慕玖顏斬釘截鐵。

小木匣開啟是一個極小的蠱蟲，慕玖顏看得一陣反胃，不過卻還是強忍著，吃了下去。

“不怕啊？”小姑娘問了一句，“你是第一個，吃的這麼幹脆的人，是被誰傷了心？不願繼續帶著感情活下去了？”

“是。”慕玖顏點頭，也沒有隱瞞。

小姑娘笑了，站了起來，不高，大概就是十幾歲的樣子，慢慢地走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喊了一聲：“潛。”

而很快，那陰影處便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慕玖顏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陣眩暈，最後的那一抹意識，便是那一道黑影。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床上，床邊坐著一個黑衣男人，抱著一把劍。

“醒了？”小姑娘也坐在床尾，晃著小腳丫子，“感覺如何？”

“還好。”慕玖顏晃了晃腦袋。

不知為何，總覺得，心口處有些空落落的，好像是少了什麼東西。

“外面有人找你，你先回去吧，把手令收好了，以後死士門，任你差遣。”小姑娘將手令遞給了慕玖顏，抬頭看了一眼黑衣男人，“這個人，還滿意嗎？”

“太弱。”潛的聲音冰冷，盯著慕玖顏。

慕玖顏哭笑不得，她本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自然是弱了。

“那我便走了。”慕玖顏坐了起來。

“喂。”小姑娘喊住了準備離開的慕玖顏，“你心裡還有很多弄西割捨不下，當真不後悔嗎？”

“雖說不知道割捨不下什麼東西，但若是不能割捨的話，我也不會選擇來這裡了。”慕玖顏倒也不在意，揮了揮手，推門走了出去。

紅紗第一個衝上來，抓住了慕玖顏的手：“姐姐！”

慕玖顏低頭，對上了紅紗擔憂的眸子，微微皺眉：“我沒事。”

隨後，冷淡的視線掃過在場的人。

慕行，常若，昭月，白虎落在最後面。

“都在這裡做什麼？”慕玖顏問了一句。

“你吃了那東西？”常若的眉眼清冷，問道。

“是吧。”慕玖顏點頭，隨後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麼了？”

紅紗的眸色一暗，低垂的腦袋，她的姐姐，還是吃了那東西。

這全部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依舊保持沉默，或許就不會這樣了。

“姐姐，對不起……”紅紗低垂著腦袋。

“沒什麼對不起的。”慕玖顏不在意，抬腳離開，“走吧，別在這裡待著了。”

“姐姐，你忘記了什麼？”紅紗追上去。

現在的慕玖顏，讓紅紗覺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