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阮秋提醒,慕玖顏也明白了。
原來,她是喜歡著白虎,所以寧可自己熬著,也不願意去找白虎。
“不過你在刑堂受的那些過,我去問過朱雀了,不是她授意的。”阮秋說道,“她那樣的人根本不屑說謊,只能說明,玄武的爪子,已經伸的很長了。”
“我知道。”昭月點頭,“朱雀雖然不是一直跟在小姐身邊的,但是也沒有什麼反心,只是隨遇而安的性子,所以只能是玄武。”
“玄武對你做了什麼。”阮秋問道。
昭月眉頭一皺,隨後低頭,似乎是不想多說。
“這筆賬,我們遲早都要討回來的。”阮秋清冷精緻的眉眼閃過一絲惱意,隨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他是不是給你服了毒?”
昭月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後好像是認命了,伸手將自己的衣袖掀了起來。
白皙的肌膚上,滿是一道道的紅痕,還有白色的紗布,上面隱隱滲出了一點血跡,與疤痕交纏在一起,格外的扎眼。
“這是他乾的?!”阮秋一把抓過了昭月的手腕,眉眼終於鬆動,染上了怒意,“他好大的膽子,朱雀都未曾開口,他居然敢私自動刑!”
“他若是不對我動手,就不是玄武了。”昭月的神色很淡,將衣袖放下來了,“他做夢都想拿到手令,而我是唯一一個可能會知道手令下落的人,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放過。”
“他該死。”阮秋平靜如水的眸子終於閃過一絲殺意,“雲兮在的時候,連一根頭髮是都捨不得讓你傷了,他竟然敢這樣對你。”
“小姐待我自然是極好的,所以我更加不能看著隱宗落入他的手中,尚且不說我是不知道東西下落,即便是知道,我也絕對不會告訴他,那人的野心太大,當年小姐在的時候也說過,只是礙著當時他父親的緣故,所以沒有動他,只是沒想到,最後會成了隱宗的一根刺。”昭月低著頭,眉眼冰冷。
“只要是刺就好辦了,拔了就好。”慕玖顏說道,眼底滿是一片冷冰,“你放心,這筆賬我會算回來的,但是現在,馬上跟我去找白虎,你需要治療。”
昭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後還是妥協了。
去就去吧,倒也正好找一個可以靠近白虎的理由,這麼多年了,也不會知道他是否還能記得自己。
白虎院落。
白虎正在收拾藥草,在看到阮秋的時候,錯愕:“你怎麼來了?”
“看病。”阮秋說道,帶著慕玖顏和昭月進去,“你給昭月看看。”
“昭月,她怎麼了?”白虎一怔,看向被慕玖顏拉著過來的昭月,還穿著中衣,面頰是不自然的蒼白。
“在刑堂受了罰。”慕玖顏解釋。
“怎麼可能。”白虎錯愕,“沒有朱雀的命令,他們還敢私自動手?”
“他們不敢,玄武可敢。”阮秋冷聲道。
白虎沉默了,果然,還是玄武惹的事,這人,是真的越來越不安份了,連雲兮的人都敢光明正大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