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你來提醒我這句話,很奇怪嗎?”慕玖顏的眉梢微挑,“還是說,這所謂的硃砂痣就是你?所以你才特地過來提醒我的。”
程堯的嘴角微微抽搐,扶了扶額,“慕姑娘,這是太荒謬了,可不能亂說,我不過就是給你提個醒,那唐逸清不是良人,倒不如這裡的這個,好歹南瓜是真的喜歡你。”
慕玖顏失笑,隨意地舀了一勺水,澆花:“程公子,我知道你這是無心之言,我這也是,很多事情,如果不是當事人來說,那就沒有任何意義,至於我和唐逸清之間的事情,也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說的清楚。”
程堯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皺著眉,緊緊盯著正在澆花的慕玖顏,神色有些複雜。
“你看我,也還是這個答案,不會變得。”慕玖顏也不在意,只是隨意的開口,“我這個人不會主動去在意什麼,也沒什麼可以在意的。”
“你倒是不一樣的。”程堯笑了笑,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他對你是不一樣的。”
“誰?”慕玖顏微微一怔。
“南非絕。”程堯說了一個名字。
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慕玖顏的手抖了抖,連帶著水瓢上的水也灑落了一點在她的腳上,不過恢復的也很快:“與他有何干系?”
“你以為,你為什麼可以留在南瓜的身邊,即便是南瓜喜歡你,但是你來歷成謎,不知是好是壞,若非他預設了,你也不可能站在這裡。”程堯的語氣有些發笑,似乎是在等著慕玖顏的反應。
慕玖顏卻只是扯了扯唇角,很是勉強:“這件事和我無關,他若是不願意,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不過,南瓜的生母到底是誰,他心中有數嗎?”
“他要是自己知道的話,也不會這麼多年不去找了。”程堯聳了聳肩,表示無奈,“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現在就只能等,等那個人自己出現,畢竟當年是她將南瓜放在府門外的。”
“兩個倒也都是不負責任的。”慕玖顏笑了笑,“不過程公子,既然他不在這裡,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
“我剛剛找到他了,說了你的事情。”程堯收斂起了臉上的玩味,“我說是一個挺溫柔的女子,但是他卻說了是瞎了,還是心茫了,竟然可以用這個來形容你。”
慕玖顏臉上的笑意在那一瞬定格,很久才緩過來,隨後抬眼,懶懶地看向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程堯:“所以你前面說了這麼多,只是為了引出這句話嗎?”
“沒有。”程堯搖頭,“我不過就是想到了這句話而已,我很少聽到他評價一個女人,畢竟他根本記不住,但是你是特別的,對於他而言,他可以記住你。”
“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慕玖顏的嘴角扯了扯,覺得有些好笑。
“多少人都想著嫁給他,你就一點都不想?”程堯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