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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次日一早,真兒仍換回男妝,要了匹冰獸,獨自去外面逛了一天,回來與九嬰商量了逃跑路線。潑律才當晚賭賽之後,便邀胥將飲酒,胥將正有求於他,受寵若驚,自然不會推託。

九嬰、真兒在入夜後一直伏在那頂大帳附近,果然到了深夜,一小隊冥軍押著匠人從帳中出來。他不敢動手,悄悄隨著這群人到了主營之外,原來那些匠人在主營外特設一個小營安置,白日在主營秘室中幹活,晚間便回到那小營歇息。回到小營之後,眾軍也各自回帳,只留下數人在小營值夜。

九嬰逐個將崗哨擊昏,又怕引起警覺,直忙了一個時辰。這才衝入木匠的寢帳,將眾人叫醒。眾木匠都是桑河堡人,因有些樹種在桑河堡以北才有,因此冒險到堡外伐木,被北冥軍陸續擄來,有的來了十天半月,有的已幹了月餘。身陷敵營,這些人都是普通的吐納境修真者,只能苟且偷生,都絕了生還故土的念頭。見有同胞來救,都欣喜若狂,雖知這樣出逃是九死一生,但比起日日在暗室中為北冥人賣命,倒不如一搏。

真兒就小營中將幾匹冰獸嘴裡塞上一根橫木,又撕扯昏倒冥軍的外衫,將冰獸四蹄裹上。小營中似是需要經常搬運巨物,冰獸居然有十三匹之數。這些梵原木匠平日生活極為艱苦,三餐不飽,即使是新近才來的都瘦得皮包骨頭。二三人合騎一匹冰獸,又少了平時冥兵重甲的負擔,那些冰獸也不吃力。

在胥將主營之外,北冥兵的崗哨並不甚嚴,倒有一大半都已睡著。九嬰在前方將守崗冥兵一一擊昏,真兒護著冰獸隊,緩緩偷出營區。

悄悄地走了一晚,出了胥將的這片營,又繞開附近幾座軍營。天剛朦朦亮,冰獸看得到東西了,便開始急奔。梅真早把附近的營寨摸個清楚,二人領著木匠左拐右繞,避開軍營,一路上未被冥軍查覺。

到得天明,二人和獸隊已馳出二百來裡,冰獸已累得不行,獸隊便緩緩而行,讓座騎歇口氣。

九嬰與真兒相視一笑。九嬰道:“看來大師父把胥將拖住了,再過得數十里,我們就碰不上大隊冥兵了。”

真兒也鬆了口氣,叫過一個木匠來,問道:“你們在北冥營中到底做些什麼啊?”

那木匠道:“是造一種巨弩,那弩有三丈多長。”

九嬰異道:“這樣的巨弩,恐怕沒有幾個人能拉開吧?造來有何用?”

木匠回道:“弩機的弓身都是鋼胎,沒有萬斤神力是拉不開的,但是用幾匹冰獸就可以解決了。這種巨弩,在對陣時用處不大,但若是用來攻擊桑河堡的城牆,就有用了。”

真兒問道:“那這樣的巨弩,你們造了多少?”

那木匠憤然道:“這些北冥人,造巨弩是為了侵犯梵原。我們怎麼能為他們賣命,大夥都商量好了,盡在那兒磨功夫。這一個多月,連一架巨弩都沒替他們造。”

真兒拍手叫好,道:“他們那麼兇,你們做得太好了。”那木匠本覺得自己苟且偷生,還在北冥軍營中替敵國幹活,十分羞愧,聽真兒如此說,精神一振。真兒又道:“那冥軍見你們怠工,不會發火嗎?”

那木匠嘆了一聲,拋起上身衣衫,只見密密麻麻都是鞭痕,他慘然道:“有兩個兄弟就這樣被他們活活打死了。要是兩位恩人不來,我們也準備自尋短見了。”

九嬰看著他身上鞭痕,心中感慨萬千。前些日子,他親見了梵軍搶掠北冥獵隊的情景,而時隔不到一月,又捲入了北冥軍擄走梵原木匠的事。這冥梵之戰,在平時尚且如此,可見戰事一起,流血受辱的人何止百倍!

他此次為海皇靈珠之事而來,卻在心中萌生了一個理想,那便是終有一天,一定要讓這大陸,變為沒有戰爭的淨世!

正在沉思之中,真兒突然在身後道:“小師父,你叫什麼名字啊?”

九嬰啞然失笑,自昨日自己在潑、梅二人面前坦露探子身份後,便一直在想救出匠人的事,意忘了告訴真兒自己的名字。他轉頭道:“九嬰。”

真兒歪頭想想,道:“九嬰……小師父,我不想叫你小師父了,你比我又大不了幾歲,不如,我叫你九哥吧!”

九嬰大叫道:“不要!”身子一顫,飛劍晃了幾晃。

梅真兒被他一晃,險些掉下劍去,急扯九嬰的衣角,這才穩住,她訝然道:“怎麼了?”

第三卷北冥

第二十四章追兵截殺'上'

九嬰笑道:“你別說話,氣老噴在我脖子上。”

梅真兒咯咯直笑,道:“原來九哥怕癢啊!”她手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