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他要點的,是村裡的房子——房子都是木杆搭的,外面蒙的是乾草和地衣,若再澆上油,那不就是現成的火把麼?
“房子燒了沒啥,只要人沒事,咱就能重新蓋起來……”
看著烏魯開始用那種熱血片兒湯話忽悠一眾村民們,包光光心中暗暗佩服——看來自己撐死了也就當個白紙扇,與雙花紅棍之間的距離,還真是筷子攪和……咳,反正就那麼回事吧。
所有的食物和重要的東西都被搬了出來,茅屋的四壁也被澆上了松脂和油,中間留下個柴堆做引火用。當做完這一切後,烏魯向包光光確認道:“從外圍的開始點起,然後是這疙瘩——我說崽兒,你畫的這叫啥玩意?……咱們的人就跟著一層層往裡推,對不?”
“嗯哪。”包光光笑道,“還有個事,別讓咱的人閒著,叫他們一邊搜一邊跳舞。”
“跳舞?”
“對,就像祭典時候那樣。”
“聽覺?”烏魯也笑了,他狠狠的揉了下包光光的腦袋,“你小子,一肚子蔫吧壞!”
誰說下雨天點不著火的?只要這把火,夠猛、夠大!
火是從屋子中間燃起的,跳躍的火苗沿著牆壁一直竄到了屋頂上,又順著屋頂蔓延開去,在狂風中搖曳。
大雨沒有把火頭澆熄,反倒像一條條斥責的鞭子,讓它努力,讓它發奮!於是周圍的屋舍也一併著了起來。兩屋之間的火苗就像對小夫妻一樣,交融著,挑逗著,時而背過身子生著悶氣。
緊接著,村裡又有無數火頭燃起,遠遠看去,小村彷彿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火炬!迎風傲雨,將這一片天空映得通紅!
終於有一間屋頂不堪忍受,“嘩啦啦”的坍塌下來,人雖然站得遠,還是能聽見那聲霹靂般的巨響。
火光明滅間,包光光翹起一根手指,開口道:
“第一感——視覺,剝奪!”
濃煙帶著惡臭撲面而來,也不知是哪根筋抽了,一時間包光光反而感覺,這裡是如此的溫暖並富有朝氣。於是他眯起眼睛,平展開雙臂,做了一個泰坦尼克的經典造型。
“第二感——嗅覺,剝奪!”
聽到風雨中隱隱約約傳來的嘈雜聲,包光光笑了——他的表情神聖而安詳,他的姿態優雅而舒展;彷彿下一刻,他就要在暖流中徐徐升起,飛到雲中或更高的什麼地方去了。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