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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裝置很簡單,只是用一塊冰將瓶口塞緊。老包隨身的空間袋中,事先放了一個“急凍術”法陣,以保證冰在裡邊不會融化,但拿出來之後,就不同了。
老包一邊盤算著冰塞子融化的時間,一邊銜枚疾進。不多時,就已經穿過了上次遭遇“劍與火”小隊的地方,躲過兩支趕往祈禱大廳增援的隊伍後,老包推開了他們來時的小門。
小門後,是一處有些狹窄的樓梯。順著樓梯一直下到盡頭,眼前便豁然開朗。
“沒想到教堂的地下,還有這麼一片開闊的空間,”望著遠處牆壁上那一幅幅精美的壁畫,包光光暗自咂舌道,“這就是所謂的藏兵洞吧?也不知道能不能防住空襲……”
嘴裡胡言亂語,老包的感知可沒閒著,而是束成細絲以極快的速度犁了一遍,把幾個疑似目標的位置,統統映入了他的腦海——雖然他的感知,只能看到物體大概的輪廓;但四條腿和兩條腿的區別,總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沒錯,他這次冒險深入,第一目標就是為了尋找那條老狗。
至於破壞,不過是捎帶手為之罷了;畢竟老包也不想跟誰不死不休,最主要還是威懾。若真在裡面放起火來,保不齊那幫牧師,會不會破罐子破摔地放棄一切來找他拼命。
……
……
狗的感覺很靈;尤其是受過訓練的狗,甚至束成細絲的魔元力稍強一點,它們都能感應到。
在這方面,包光光可不敢說他們家的老布就是天下第一,因此靠一點點加強魔元力分辨哪隻是正主,無疑是行不通的。老包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索性反其道而行之,將魔元力的一頭當作針尖,在那些狗身上挨個地紮了一下。
結果正如他所料的那樣,大多數狗都一個高蹦了起來,唯有一頭,挨扎後還在那老神在在地趴著。“沒錯了,就是這條最木的!”包光光有些得意地想。
只可惜,他猜對了前頭,卻猜不到最後的結局:這一紮固然是找到正主了,但是……狗是會叫的啊!
一條狗叫喚沒什麼,可幾條狗同時叫起來,事情就透著詭異了。“嘁,大意了!”包光光啐了一口,拔步就往關押老布的所在飛奔。此時此刻,他已經沒時間再一點點地探索地圖了,遇到牆壁,抖手便是一個“加強版”的飛彈過去。
地下藏兵洞雖說是土石結構,但一條狗,自然不會關在其核心的位置,附近的牆壁能有多厚?轟然巨響中,飛彈便在牆壁上開了一個斗大的洞,塵土沙石一齊飛揚起來。
隨後,一道青黑色的人影便在漫天的煙塵中鑽了過去,恍若鬼魅。
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狗叫是暴露了老包的存在不假,但同時也誤導了留守的衛兵——聽見牆壁破裂的巨響時,他們正爭先恐後地往狗叫的地方趕呢。
當他們再匆匆忙忙趕回來,老包早就跑了個人影不見,只留下牆面上那碩大的破洞,讓一眾衛兵面面相覷。
老包前進並不是沿著一條直線,那樣無疑是告訴別人該到哪裡去堵他;更重要的,是他的感知探到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整個神殿都風聲鶴唳的此刻,一個人,居然沒動!
這位仁兄是躺著的,就好像睡熟了一般;但老包鬧出了那麼大動靜,這人只要不是沒心沒肺沒耳朵,就不可能睡得著!因此他不是不動如山,而是根本就沒辦法動!
“是囚犯嗎?還是說……神殿也在搞什麼人體試驗之類的?”包光光目光閃爍。如果是瞭解他的人,一看到這個眼神,便知道這傢伙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了。
然而他剛剛跑到那房間外面的小走廊,就覺著有些不對勁——那是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就好像一道威嚴的目光,高高在上地審視著他,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冤枉他偷東西的。那位名為“老師”的職業女性。
“神諭術?”腦海裡剛形成一個判斷,一股中正平和的精神力便鎖定了他。老包來不及細想這是不是一個陷阱,當即將自身的魔元力,轉換為那股力量的頻率。
“咦?這是……瞬間同頻?”對面的小門中,響起一把蒼老的聲音。緊接著,門開了;從裡面緩步行出一個顫巍巍的身影——那是一個半截身子都入了土的老蒼頭,老得連頭髮都掉了一半,臉上那縱橫交錯的褶子,深得絕對能夾死蒼蠅。
他穿著一件灰不溜丟的修士服,胸前光禿禿地,沒佩戴任何綴飾;袖子挽著,從中露出兩根柴火棒一樣細瘦的手腕。看他帶門的那個吃力勁,包光光甚至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