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光光沒有回答。誠然如鋸齒所說,沒立刻要抓撓的性命,確實是他包光光故意的。
忘了在哪部電影中看過:戰場上,狙擊手通常故意射擊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位置,留對手躺在那痛苦哀嚎;一方面可以打擊敵人計程車氣,另一方面,一個人受傷,卻需要兩個人來照顧他,裡外裡就造成了三個人的減員!
按照包光光的想法,要是他們倆兄弟情深,對方昏了頭跑過去檢視傷勢那才好呢。只可惜大個子掙脫了束縛,卻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老包哪能容他跑過去點火,冷哼一聲魔繩術發動,整個蛛網都活了起來,向中心的鋸齒捲去。誰知道對手卻脫了上衣,握在手裡,像一面旗幟般來回舞動,帶起的勁風,竟然將蛛網全部扇了回去!
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就連不通武技的老包也看出來了,大個子平時的武器,除了那把怪異的鋸齒刀之外,一定還有件漁網或旗幟之類的東西!
不過包光光並不驚慌,因為他本就沒指望蛛網術能困住對方多久,是以還留了後手!
一條青黑色的長索,詭異的從他魔法袍下襬處鑽了出來,貼著地皮,悄無聲息的直撲十幾米外的對手,就好像進入攻擊狀態的毒蛇,隱蔽,但卻致命!
沒錯,這是舌頭!
只可惜,老包用敲擊術與魔繩術控制的舌頭,不管是速度還是威力,都完全無法與異形相提並論。以至於對手能及時反應過來,提前將那把怪異的鋸齒刀攔在了前面。
出人意料的,長索與鋸齒刀相撞,竟發出“哐”的一聲,彷彿玻璃破裂般清脆的聲響,緊接著,那把鋸齒刀上冒出了白煙。
刀在融化!
然後是握刀的手,整條胳膊,連胸腹間的血肉,也彷彿燒開了的水般冒起了泡泡,最後“啵”的破裂了……
短短几息的工夫,他的身體就完全分不出哪是哪了,連骨架都只剩下一半。在整個過程中,除了“滋滋”的聲音外,他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
而能造成如此恐怖效果的,普天下就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異形的血液!
……
……
其實這一招,包光光並沒有練成——他自己也覺得不管是速度,還是攻擊的威力都不能讓他滿意。如果時間允許,或許能想出什麼法子來強化它,可眼前的局勢,逼得他不得不動用這初學乍練的一招。
好在異形的舌頭,其實是它內建的口器;說穿了就是它另一張嘴。而嘴這玩意除了能咬人之外,最起碼,它還能叼東西!
於是老包就讓它叼了瓶比強酸更酸的異形血……
這算是“組合技”吧?只是這一招的效果,似乎令人滿意得有些過了頭,滿意到包光光都必須咬緊牙關,因為一張嘴,他就會連苦膽也一起熱乎乎的噴將出來……
實在是太噁心了!
包光光不是沒殺過人,但眼前的景象,還是讓他有一種“由衷”的震撼。不過如此一來,也給他提出了一個嶄新的思路:
雖然強化不了招數本身的威力,但咱可以讓它攜帶不同的東西啊!
石灰,白磷,強酸,帶火油碳粉發大蛇薙也不是不可能!至於燒鹼,咳,那玩意還是算了吧,天知道舌頭含了它會不會脫水……再說了,藥劑師是幹嘛的?
別的藥劑師啥樣他不知道,但對老包來說,製毒絕對比製藥來得容易。像砒霜那種東西他都不稀得造,氫氰酸、氰化鉀之類的也不困難,畢竟氨水和碳還不到處都是;芥子氣?鹼水有了,鹽酸現成的……咳,貌似也造的出來啊,不過有這必要麼?
甚至食物中都能搭配出劇毒,就看他老孃平時,什麼東西絕對不一起做就行了!
想到老孃,包光光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腸也軟了。於是他回過頭,瞟了一眼那被石灰灑了滿身的倒黴蛋。老包知道人還有救,石灰產生的高熱,會將體表的血管粘在一起,讓人不至於短時間流血過多而亡。
要真想殺他,老包就直接往臉上扔燒鹼了。
但出乎老包意料的是,人竟然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的慘呼聲已經停止——他是活生生給疼死的。
人的生命,竟然脆弱如斯。
只可惜老包沒有時間去傷春悲秋,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二醜那邊的情勢不好,甚至用岌岌可危來形容也不過分。
在兩人以及蜂群的夾攻下,二醜早已是手忙腳亂,就彷彿一棵稚嫩的小苗,在狂風中左搖右擺,也許下一秒,就會被連根拔起,落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