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是在行禮兼佔便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啃豬蹄呢。
格芬尼的“同伴”雖然剛吃了暗虧,但正所謂“主憂臣辱,主辱臣死”,這時候,也容不得他不表態了。好在格芬尼笑著阻止了他:“沒關係的。我想我們的‘特使’先生並沒有惡意,對嗎?”
“當然,當然。誰能對尊貴的‘凱瑟琳’女士有惡意呢?就連今天晚上的月亮,都不敢正視您的容光……”包光光一邊信口胡柴,竟還有餘暇在同樣的地方又親了一口狠的。然後他也不鬆開,就這樣抓著格芬尼的小手道:“女士,請容許我為您介紹我的兄弟查爾斯·霍爾布洛爾。早在三十年前,他就是您忠實的仰慕者了……對了查爾斯,你要不要也親一口?”
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通天之路
說著話,他還把格芬尼的手遞到了查爾斯臉前。這下子,在場的幾個人全傻了。
要知道老包的這番舉動不但輕佻,而且極端無禮;最噁心的是,他居然在話中,隱隱點出了對方的年齡,這對於一個年輕女性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的。
如果是一般女性,聽到這整不好大耳刮子都扇過來了,最次最次,也會怒衝衝地拂袖而去;有那性子軟弱的,就此被他氣哭也不是不可能。
沒錯,他就是故意在找茬,想把格芬尼給氣跑——這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既然躲不起,那就惹惹吧!誰讓老包一看到她,就渾身不自在的。
先不說格芬尼身份的特殊性,就說倆人認識以後的糾葛,就夠人瞧老半天的了:誰先對不起誰的沒法說,反正當時老包的做法也不怎麼厚道,算是扯平了;後來的決鬥中,老包手下留情,但人家緊接著又給他解了毒。
算來算去,貌似老包還欠人家的——別忘了,可是他把人格芬尼的“車”給撞了,還沒給人家修好呢。
萬一人家提及此事,你讓他咋賠?老包自問還沒那個本事修雙足飛龍。
所以在包光光的想法中,是巴不得見不到格芬尼的面,更何況,他還揹著個“俘虜”的名頭——敗在一個花不溜丟的老姑娘手裡,你以為很光彩麼?
現在的他,有點能體會小田田被逼著拜儀琳為師的痛苦了。
只可惜,格芬尼畢竟是大家族的子弟,不管是氣量還是涵養都遠勝一般的女子。雖然一開始有些慌亂,但須臾間,她就穩住了陣腳,並開始反擊了。
腕子一翻,很輕鬆地將手掙了出來,隨即她五指併攏,用尖尖的指甲,在老包的手腕上燕子飲水般輕輕地一啄——於是,老包的鹹豬手便如觸電一般縮了回去。
他出來得匆忙,因此並沒有穿那套防禦力堪比重甲的法袍,一啄之下,便疼得他呲牙咧嘴。老包擼起袖子,發現手腕上竟多了一個小小的燜頭,鮮紅欲滴,但偏偏沒流出血來,不由得暗自感嘆格芬尼在力量控制方面的造詣。
這份精確,已經可以用天賦來形容了,多少武藝在她之上的人都做不到。
“這麼晚了,特使閣下還要出去?莫不是要躲什麼人吧?”短短的幾息間,格芬尼已經完全/奇/恢復了往日的/書/從容與驕傲,而她的詞鋒,也變得凌厲起來,“要知道您的傷,可不容許您到處亂跑呢。”
“女士您有所不知,”包光光搖頭晃腦地說,“其實受了傷後,切忌總躺在床上,偶爾出去活動活動,呼吸點新鮮空氣,才能恢復得更快。尤其是一早一晚,陰陽交替之際,還可以順帶著吞吐日月精華,對武技的修行,也是好處多多。”
“真的?”
“十足真金,十足真金!正所謂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越是‘不足’的時候,修煉就越是事半功倍。所以女士您完全沒必要為我擔心。”
這世界當然沒有“道”這個概念,因此“天之道”在老包翻譯之後,格芬尼聽來的意思就變成了“通天之路”,不由得心頭一凜。
身為一個空騎士,格芬尼自然對一切與“天”有關的事物極感興趣,而且所謂通天,本就含有突破極限的意思。這通天之路,莫非……就是那突破人體極限的法門?
僅僅是將“虛勝實,不足勝有餘”這一句默唸兩遍,便覺著回味無窮,更讓格芬尼堅信了她的判斷。
要知道,實力一旦過了五級,一味苦練,作用就不大了。更重要的,還是看你個人的領悟和機緣。格芬尼出身維尊家,條件優越無比,能開發的潛力,早就開發得七七八八,之所以遲遲不能突破,無非是因為女人身體方面的侷限了。
如今有了突破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