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等的威勢,何等的囂張?
像這樣凌厲的打擊,只憑一把普通的鐵劍又怎麼可能擋得住?
事實上,也幸虧西蒙沒用劍去擋——要知道潔西卡的MAX大絕“魔貫光殺炮”,雖然在威力方面不如“爆裂彈”,變化上又不如“弧線槍法”,但是融合了二者優點的這招,卻能夠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再生變化。
就比如這透牆的一擊,本來明明是打空了的,但如果西蒙硬要用劍去擋的話,弄不好反而還真打著了。所以說失了武器,有時候也是一種難得的幸運。
當然幸運,也常常是和不幸糾結在一起的——牆壁一開洞,外面小保羅的呼聲便傳了進來:“小心啊!那衛兵是假的!”
“該死!又是這個傢伙!”西蒙恨恨地朝光帶射來的洞口望了一眼,誰知道這一看,眼珠子卻陷在裡面拔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了一張蒼白得幾乎沒有任何血色,偏偏又讓人一見難忘的臉。
潔西卡·阿提斯。
第四卷 曾經的榮耀 第七百七十九章 關人屎事
平心而論,潔西卡其實算不得那種頂尖兒的美人——至少在某包的眼裡不是;畢竟以他東方人的審美觀點,更習慣卓爾那種柔和婉約的五官,而不是什麼“線條如雕塑般分明”。
只是由於潔西卡體質較差,“病美人”的味道將西方女人的“陽剛之氣”沖淡了不少,才恰好合了某人的脾胃吧。
當然,那88E的尺寸應該也功不可沒。
不過在“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眼裡,可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尤其那貧血和少見陽光所養成的蒼白膚色,還符合了某些人心目中,那不可告人的“貴族”情結,再加上“公爵之女”這種身份所附帶的加成,更讓她的魅力一時間幾乎趨於完美,只要見過,的確很難在短時間內將其忘記。
即使是身為刺客的拉納克·西蒙也不例外。更何況出於某種理由,他還必須將這張臉深深地刻在腦子裡,一日三省都嫌少了。
因此潔西卡僅僅是露了一小臉,就立馬被西蒙認了出來;只是按他的情報,這個時候對方更應該待在上城區的市政廳裡,又怎會突然出現在十幾裡外,貧民窟內的一條大街上?
“這是……怎麼回事?”西蒙的眼神暴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的地方,而就在這個時候,潔西卡那有些虛弱的聲音,也從破洞中傳了進來:“……中了沒有?”
“沒,稍微往左偏了那麼一點。”在她身邊,一個全身籠罩在斗篷長袍下的神秘男子惋惜地回答——你問怎麼知道他是男的?聽聲音唄!那嗓門大得幾乎跟冰原上的野蠻人都有一拼。
再說,若看不穿一件斗篷下的骨架分佈,又怎麼知道該朝哪裡下刀呢?這對一個資深刺客來說,可是基礎中的基礎。
不過即使是西蒙的眼睛再毒,也不可能看穿斗篷的兜帽底下,是一個蠻可笑的“地中海”髮型——這是大塊頭預言師為了出演《群英會戲託尼》所做的犧牲;為此,在之後的幾天中他甚至不得不逢人便惱火地解釋:“我這不是禿!是剃掉的!”
注意,是逢“人”。因為卓爾中,可沒有那麼無聊的存在。
當然那些人類傭兵拿他取笑,也多半是出於善意的;畢竟在他們眼中這個有著一副熱心腸和咋咋呼呼的性子的大個兒,絕對是卓爾中絕無僅有的另類;和其餘崇尚“在沉默中殺戮,在沉默中死亡”的鐵血戰士們比起來,他明顯的……嗯,怎麼說呢?更有“人味”?
就好比現在,他就完全出乎自然地寬慰著打了空槍的潔西卡,也不顧及雙方身份,種族,性別上的種種差異。“沒事兒!”他說,“大不了我們換個角度,再射一次……”
潔西卡:“……”
擁有高貴血統的她,當然不會去刻意去計較一個渾人話語中的冒犯,只是像“魔貫光殺炮”這種大絕,除了魔力和相應的技巧外,對體力的消耗也是相當巨大的;如果是自己狀態完好的時候,多發幾次自然不在話下,但現在……唉,他以為自己是什麼,魔動炮嗎?潔西卡揉捏著肌肉似乎有些拉傷的左臂,痛並鬱悶著。
然而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身的狀態她自己是很清楚沒錯;但躲在屋裡的西蒙不知道啊!聽到那大嗓門喊著要再來一下,登時嚇得渾身一激靈,寒毛都豎起來了。
開玩笑,一發就轟塌了半面牆,還要再來?這是打算救人還是借刀殺人啊?想到這裡西蒙再不猶豫,一貓腰就從牆上大約一米見方的破洞鑽了出去,連掉落在地上的劍,也顧不上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