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年後退一步,靠在街上一房屋的石壁上,對蘇小雪道:“我會負責的——”
蘇小雪: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瑾年扭開頭,表情依舊淡漠,不過耳朵卻可疑的紅了。
他並沒有接蘇小雪這個話題,反而道:“過幾天,丁家人會去江城的‘重陽樓’。到時候,我去你家接你。”
蘇小雪眼眸暗光一閃,臉上帶了一絲冷笑:“當然。”
隨即看向顧瑾年的眼神,又柔和了幾分:“麻煩了。只不過你那位兄弟那兒……我是指‘薔薇閣’和那些設套的地痞。”
顧瑾年靠近她,手猝不及防地握住她的,蘇小雪還沒來得及掙開,他就已經道:“你放心,我會幫你解決好的。不過,丁家有些特殊,我沒辦法親自動手。”
顧瑾年當然想直接將丁家也收拾了,這丁家出手動他的女人,本就已經踩了他的底線,按他的脾性,應該是不能忍的。
可是,早些年的時候,顧康生因為一項任務受傷,差點兒一命嗚呼。
還是丁家的丁震宇,頂著眾多的壓力,親自下場,給顧康生進行手術,才讓顧康生現在還能活著。
換句矯情的話說,這丁震宇,就是顧康生的救命恩人。
因為這一層關係,他根本不能動他!
不過……
顧瑾年眼神中閃過一道冷寒之光,要是再欺負他媳婦兒,那麼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呃……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瑾年自己都愣了。
重點是,他覺得“媳婦兒”這幾個字,出來得怎麼就那麼順溜呢?
“已經很感謝你了,真的!謝謝你……瑾年。”蘇小雪也將頭扭開,這稱呼,還真叫人難為情。
“哦……不用不用,那個,我們先走吧,否則就太晚了。”顧瑾年也被這兩個字給炸了一下,驚得一下子放開了蘇小雪的手,有些狼狽地轉身,結果誰知他竟往後面一轉,瞬間額頭和石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嘭”的一聲,蘇小雪都覺得自己額頭疼,同時又有一些想笑。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蘇小雪都忍不住驚了一下。
顧瑾年轉過頭,拍了拍額頭上的灰,強自鎮定地道:“我們走。”
然後再次牽起蘇小雪的手,離開了這裡。
蘇小雪回頭看了一眼被顧瑾年撞的牆壁,吞了一口口水。
那個……石壁上……的坑……應該早就有了吧……吧?
蘇小雪搖了搖頭,沒有再多想。
微微抬頭,看著這個牽著他走的男人的側臉,心在一瞬間,軟得一塌糊塗。
就這樣走下去,也很好吧。
突然,她鼻子一涼,用空著的手一摸,就摸到了冰涼的水。
她抬起頭,對顧瑾年道:“下雪了。”
顧瑾年側頭看向她,眸光溫柔:“嗯,有雪了……”似乎在說雪,又似乎並不是在說雪。
只不過,這聲音的溫度,足以融化所有的冰雪了……
***
“所以,我們得過二十號後,才能去大姨媽那兒?”蘇小雪手上動作迅速地包裹著抄手,一邊問季海棠。
季海棠的手速更快,用一根筷子,將餡兒放在皮兒上。手指更是同時帶起一些水,在餡兒上皮的時候,水也上了皮。然後手指翻飛,幾乎一個呼吸不到,一個抄手就包好了。
她包的抄手,外形好看,而且神奇的是,每個抄手的餡兒,也幾乎是一樣多,一排排放著,看著就有一種讓人胃口大開的衝動。
“是呀,誰知道,小官兒居然突然進醫院了。可憐的小子,怎麼就在這個時候病了。”
蘇小雪聽到這話,手上動作一頓,隨即轉移了話題:“我和同學約好,十六號陪她去安縣的花枝村看一下她奶奶,可能得在那兒歇一晚。”
季海棠一愣,這個事兒蘇小雪第一次和她說:“哪個同學呀?”
“孫珍,英語課代表呢。一個好姑娘。”蘇小雪笑著解釋。
果然,一聽到孫珍是姑娘,又是課代表,季海棠面上就柔和了。
“成,要不讓你哥哥陪你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安啦,我都一個人坐火車,去過大哥那兒了。花枝村在安縣,到時候我還能順路去看一下大哥。然後在附近找和照相館,拍張照回來給你看。行不?”
蘇小雪對季海棠很瞭解,對這些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