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侯爺,不帶這樣大喘氣的啊。
姬雙玉忍不住用手順了順自己受驚的小心肝,“什麼話?”
公子折丹淡淡道:“你方才還未睜眼見我之時便說想我,為何見了面卻沒聽你提起?”
聽了這句話,姬雙玉頓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住咳嗽。
她剛才在馬廄裡半夢半醒的時候,好像的確說過想念絕地……和它的主人之類的話啊。她還以為那真的是在夢裡說的呢,沒想到都說出了口、入了他耳了。
不對,要冷靜點,冷靜點。想他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呢?跟哪個朋友兩年不見面都會想吧?她也想新月公主啊,這好像也沒什麼值得遮遮掩掩的嘛,她在那心虛個什麼勁兒?
“我……”
她還在支支吾吾之際,忽然聽見一個醇厚的聲音從幽深中傳來:“我想你了。”
姬雙玉結結實實地一愣。
剛才是他說自己想她了嗎?
他真的會想她嗎?哪怕是想念一個伴讀那樣的想,想念一個夥伴那樣的想……甚至,僅僅是偶爾想起而不至於忘記的那種想。漢瓦
她對這個人的“記性”真的不抱希望啊。
還是說……剛才只是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她問出這句話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都已經燙得跟發燒似的了。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四下裡一片安靜。
均勻平穩的鼻息傳來,看來公子折丹是實在太累,睡著了。
果不其然,還是自己聽錯了。
她的心底好像淡淡地浮起一絲失落,卻也長長舒了一口氣。
走出房門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已經被剛才那一陣陣的驚心動魄弄得有點虛脫無力、手腳發軟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公子折丹一行就出發回府了。
臨行前,公子折丹交待說他這段時間在郢都城中還有要事去辦,暫時還沒有時間在書齋裡用功,囑咐她自己好好看書,等他忙完了自會檢查她的課業。
姬雙玉自是嘴上應承,但是心下就當做這是對她自由散漫時光的最後通牒了,那心情就只能用“百感交集”來形容。
公子折丹回來了,晏蕭、忍冬等人也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起碼從此以後,給他們臉色看的人都會因為姬雙玉跟膠東侯府來往密切的緣故總會收斂一點。
可憂的是,姬雙玉如今再不比幾年前那身量未顯的孩子了,在不生不熟的人面前模仿男子還是沒什麼破綻的;可如果繼續跟之前那樣跟公子折丹朝夕相處,被拆穿的危險性會成倍增加,後果不堪設想。
☆、第94章 怪病
夜裡,姬雙玉跟晏蕭在書房裡商談現下的形勢。
姬雙玉說起那夜在討逆將軍府遭遇蘇駿調戲的險事,晏蕭聽了不由皺眉。
其實在姬雙玉遭遇這件事之前,也早有風言風語傳到他這裡。
說什麼從吳世子的長相便知吳國男人多是當“小白臉”的料;說什麼吳世子從來不近女色,怕是隻對男人感興趣,等著哪位貴人包養……云云。實在不堪入耳。
他沉吟片刻,沉聲道:“世子,即便沒有像蘇駿這等好事之徒,世子因為長相陰柔而遭人非議的局面恐怕也是在所難免,我等不得不主動應對。
“如果任由眾人對世子的這種認識發展下去,形成公論,恐怕就會引起懷疑了。”
姬雙玉原先覺得被認為是“小白臉”最多就多挨些欺負和白眼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如今聽晏蕭這麼一分析,感覺事情的性質可能比想象的更嚴重了。
跪坐在一旁垂手侍奉的忍冬靜靜地聽著兩人對話,也是擔心得偷偷直拽衣角。
姬雙玉緊張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辦才好?”
又是一陣不短的沉默。
晏蕭長嘆了口氣才道:“晏某有一法,興許可以改變這種局面。只是……恐怕太過為難世子,不知世子是否情願。”
姬雙玉聽說他有法子,便不由得連聲追問。
晏蕭將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當年,我們初到郢都之時,我便得知,在這郢都城的天香樓中,潛伏著一個我吳國的眼線。
“她委身青樓,以煙花女子的身份作為掩飾,為我吳國套取情報再經由細作傳回吳國。寶諦獨輝
“晏某覺得此人的特殊身份,說不定將來能夠為我所用,所以一直以來都有與其結交。
“經過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