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澤的話一落,立時所有人都大驚失色。
商齊御趕緊跪倒地上:“聆聽聖上教誨!”
商逸陽冷冷的看了商齊御一眼,也跟著跪下來。
“白悠遠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朕心裡清楚,也從來沒忘記。今天,我的兒子們要責罰他的兒子,這讓我心裡很難過。看來,你們是真的不懂什麼是寬容,什麼叫手足情深!”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商澤的語氣已經非常冷厲了。
“是,兒子今天做事魯莽了。還望父皇教誨。”商齊御立時服軟的說道。
“不用教誨了!你們明白的事比我多,我再說也只是徒勞!有些事還是要你們自己去想!尤其是你,商逸陽!”說完,商澤狠狠的瞪了商逸陽一眼,然後便帶著人轉身走了。
當然,走的時候也帶走了白惜孝。
商齊御站起身之後,和商逸陽並肩而立。
兩人都目光深邃的看著商澤遠去的方向。
“皇兄,這一次,看來父皇是真的生氣了!”商齊御頭都沒轉的淡淡說道。
“是啊!看起來,他對這個故友的兒子倒是比自己的親生兒子好了不少!”商逸陽嘴角微微翹起,嘲弄的說道。
“皇兄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兄弟也一向是不錯的!至少要比我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要好的多不是嗎?”商齊御語氣絲毫沒有波動的說道,似乎這個問題就和天氣一樣無關緊要的說道。
商逸陽邪笑著轉過頭,戲謔的看著身邊的商齊御:“太子殿下!要是不知道你高貴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是在吃醋呢!不過有一點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對白惜孝怎麼樣,都抵不過那個無親無故的莊眉蔻來的重要!你要是看見白惜孝拿刀子和我拼命的場景,就一定不會再和我提兄弟這兩個字了。”
說完,商逸陽搖著頭的走了。
“是嗎?”商齊御低下頭喃喃的低語,然後才古古怪怪的笑了:“要真是這樣,神箭手的箭怎麼會沒射中你的心臟呢?!難道別人真的都是瞎子嗎?!”
白惜孝跟著商澤獨自來到圍場的最高處。
風,無忌的穿越而過,一片綠色草莽在他們的腳下無限延伸,看不見邊際的獵場裡不知道藏了多少陷阱與危險。
白惜孝站在商澤身後不遠處,低著頭不說話,但是緊握的雙手卻多少證明了內心的緊張。
“惜孝,到我身邊來!抬起頭!”商澤沒有回頭,卻極有威嚴的吩咐道。
白惜孝深深吸口氣,然後抬起頭挺胸走到商澤的身邊。
商澤抬起手指著遠方的方向,“你的父親曾經就戰鬥在那裡,直到最後一口氣。他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對榮華富貴從來就沒有概念,他的夢想就是要保家衛國,身死疆場。可是,最後他並沒有戰死沙場,反而是死在了更為險惡的朝廷爭鬥中。我沒有保護好他,才讓他和你母親含冤而死。”
白惜孝聽見商澤如此說,立時紅了眼眶。緊緊握著雙手才沒有讓情緒更加氾濫。
“逸陽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和齊御鬥得你死我活。想必這些你也都知道些。我只告訴你,要學會保護自己和身邊珍視的人。齊御不是那麼好騙的!”商澤淡淡的說道。
“皇上,我——”
“你什麼也不用說!”商澤轉過頭和藹的看著白惜孝:“既然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麼不論前面有什麼險阻都要努力走過去。因為現在開始你的背後不只是你一個人,你肩負的使命也不只是你白家的事。這萬里江山最後還是要交到你們的手裡。我希望你已經做好準備去保家衛國,就和你的父親一樣!”
白惜孝看著商澤,胸膛裡忽然生出無限的勇氣和擔當,立時單膝跪地:“回皇上,臣白惜孝已經做好了萬死不辭的準備!我一定會像我父親一樣保家衛國,戰死疆場的!”
商澤笑著將白惜孝扶起來:“我從來也不希望你們要血灑疆場。我希望你們都平平安安的。”
“可是,皇上。”白惜孝看了商澤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商澤鼓勵的看著他。
“太子似乎對今天的事不太相信。我哥他卻說太子一定會來找我,我是不是應該先捱上幾十大板啊?”白惜孝有些怯怯的問道。
商澤看著白惜孝純真的臉,不由得哈哈大笑。“他是這麼告訴你的?你這個孩子可真是太不適合當商逸陽的弟弟了!”
商澤的笑讓白惜孝多少有點發毛。
漸漸斂起臉上的笑容,商澤帶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高貴說道:“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