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三叔陳榮軒沒事;陳峰暗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的木然之sè並沒有多少變化。
比起以前陳府那僕婢川流不息的景象;此時府中的房舍建築;雖還算是華貴大氣;卻帶給陳峰一種冷清之感。
“家族之中有人要參加選秀嗎?”
陳猛一臉的憨厚不解;至少以前的時候;陳府並沒有年輕一代女族人參加選秀的經歷。
“陳猛少爺有所不知。這次進獻秀女;陳家好不容易得到了一個名額;四代子弟中的妙兒小姐;為此也做了很充分的準備。”老管家對著陳猛解釋道。
在陳氏一族;陳猛和陳峰都算得上是三代子弟。
從老管家的說法中;就算是憨直的陳猛;也聽得出來對於陳妙兒而言。自己是叔叔輩了。
來到中榮廳;陳峰也沒有讓喬雪晴三女迴避的意思;示意幾人各自坐下。
“祖父;你的傷勢是怎麼回事?大伯和陳驍他們呢……”陳猛忐忑上前;家族清冷的氣氛;讓他這樣的粗獷漢子;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峰兒也回來了是不是?”
老者並沒有馬上回答陳猛的話;渾濁的雙眼;模模糊糊朝陳峰幾人所在看去。
“爺爺;我回來了。”
陳峰深吸一口氣。雙眼透出複雜之sè開口道。
“三十三年了;沒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等到你們回來……”老者氣息本就微弱;說起話來更是聲音哽咽;眼中熱淚不受控制流淌而下。
看到老者很難捱的狀態。陳猛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小瓶清靈漿;走上前慢慢讓其飲下。
作為築基期滋補靈識的藥液;陳宏稍稍飲下少許清靈漿之後;油盡燈枯的jīng神;顯得旺盛了一些。
“當初家族遷徙;將你們兩個遺留在蒼壁城中;確實是對你們不住……”老者氣喘吁吁滿懷愧疚;當真是要到了殯天之時。
“這些年來;我和峰子都一直沒有忘記家族;只是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回來!”陳猛不忍老者自責神態;也不再計較當年之事;對著老者安慰道。
看到陳宏人之將死;陳峰雙眼中的複雜神情;也逐漸平靜下來;卻沒有開口說什麼。
在中榮廳異樣氛圍之下;陳宏緩緩道出了這些年陳氏一族所發生的變故。
早在陳浩被玄明宗收為內門弟子的時候;陳氏一族在蒼壁城的風頭可謂一時無兩。
三代子弟之中;就連陳驍都加入了浩煙谷;範憐容也被紫鸞宗接收;至少在當時來看;三人的前程都有了著落。
可是好景不長;在大夏王朝兵鋒來襲的時候;陳浩率先消失;只是遷徙出蒼壁城陳氏一族的災難開始。
在陳氏一族定居浩煙谷外門五年之後;陳驍因為爭強好勝;與宗門中一名強勢弟子比拼衝突中;被廢去修為打成殘疾。
至此之後;陳氏一族連番遭到打壓;大有被連根拔起;盡斷根基之勢;就連陳宏也是為了保全家族;落得個今rì的下場。
三代弟子之中;倒是範憐容在紫鸞宗發展的很好;只可惜她只能算得上是半個陳家之人。
眼看著陳氏一族落寞;範憐容和其母親陳榮敏;也是對其不聞不問;大有和陳家劃清界限;各過各的意思。
如果不是大夏之主傳下諭令;讓陳家重回蒼壁城安置一隅;只怕陳氏一族早就覆滅了。
聽到陳宏虛弱說起三十多載陳氏一族的過往;不同於陳猛的躁動;阮韻和喬雪晴則是互相交換了一番神sè。
陳氏一族能夠被夏主關照;多少有婿乎陳峰的意料。
當初離開千曲庵之時;被陳峰殺死的雲月嬋。乃是升雲宗雲天放的親女兒。
雖然陳峰不知道最後施展仗天九劍的雲天放;有沒有發現輪迴佛障中對雲月嬋下手的他;卻也是擔心遷徙而走的陳氏一族遭到連累。
卻不想在陳氏一族危難之時;非但沒有受到大夏王朝四大宗門之一的升雲宗追究;反而得到了夏主的關照。
只是君臨天下的夏主。為何會幫助弱小的陳氏一族;倒是不免讓人思量。
“峰兒;你和猛兒現在的修為;究竟到達了什麼程度?”靠躺在軟椅上的陳宏;聲音虛弱問道。
“走了三十多載;我只是從煉氣二層。勉強踏上了煉氣九層;倒是猛子要強上一些;已經是通玄中期修者。”陳峰苦笑著開口道。
“我和陳峰已經在元生王朝七大宗門之一的千機宗藝成歸來;以後家族的重擔儘管放在我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