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只顧著清點他觀看兩個說不清是什麼存在之間的戰鬥,他沒有發現的是,因為他將書櫃裡的所有竹簡中的蝌蚪文都吸收之後,大廳裡的竹簡和書櫃都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風化,在消失。
這個過程進行的靜悄悄的,如果安天偉不睜眼,根本就不可能會發覺。
而且,風化的過程進行的極快,轉眼之間,原本在大廳之中排列的兩排書櫃和許多竹簡,都成了飛灰。
突然之間,起了一陣不知道是始於何處的微風,那些飛灰於微風之中,便煙消雲散,無影無蹤。
當安天偉睜開眼睛時,他看到的正是一個完全空曠的大廳。
大廳裡再也沒有一樣東西,只徒有四壁和他這個外來者。
“還是出不去?”安天偉已經吸收完了蝌蚪文,大廳裡的所有的東西都不復存在,但是歸路依舊不顯。
此時,安天偉覺得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說些什麼了。
難道思路真的就全錯了?難道他就真的被困於此,再也出不去了?
雖然這種想法揮之不去,但安天偉怎麼可能真的就認了命?
他重新的在大廳裡一步一步的走著,每走一腳都停下來踩踩,看看有沒有哪塊地磚是鬆動的,或者哪塊地磚是有顏『色』標記的。
走完了大廳,再到牆壁,直到再次回到了窗戶的邊上時,安天偉才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先前只顧著看別的地方,一直都沒有將這扇窗戶算在內。
這麼一個差不多密封的大廳裡,開出來這麼一個窗戶的用意,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觀察外面的街景?
安天偉在窗戶框上,看到了一些不同顏『色』。
不細看是發現了不了這些顏『色』的不同。因為整個大廳的顏『色』都以黑『色』為主,在光線並不能完全直『射』的情況下,窗戶框的深藍『色』就和黑『色』基本是同一『色』。
安天偉將手伸到了這些深藍『色』的窗戶框上,稍一觸碰,安天偉就覺得記憶模組裡的那些蝌蚪文有了些異動。
安天偉對蝌蚪文的戒心可是相當大的,實在是剛才的那場戰鬥讓他重新的認識了蝌蚪文。
現在蝌蚪文有異動,安天偉第一時間想將黑『色』能量調動出來。
結果他還沒有動作,那些蝌蚪文便順溜的排著隊由記憶模組裡湧了出來,再順著安天偉的手流到了窗戶框的藍域裡。
藍『色』窗戶框彷彿被蝌蚪文點燃了一樣,頓時發出了一陣挺耀眼的光芒。
窗戶在這陣耀眼的光芒之中漸而的被融化。
安天偉『揉』了『揉』眼睛,確定他沒有看錯,這個看起來非常現代化的窗戶正在一點點的融化掉,變成了一灘水,正在被耀眼的光芒蒸發掉。
當窗戶的水完全蒸發掉之後,光芒陡然之間全收,回落到了那些正在遊動的蝌蚪文之上。
蝌蚪文很快便又排著隊,一躍而起,就直接躍到了安天偉的手上,再由手上一個個的隱去。
安天偉知道這些蝌蚪文肯定是回到了記憶模組之中。
整個過程,蝌蚪文都顯的極為乖順,根本就沒有剛才的那股強悍到極致的霸氣。
安天偉見蝌蚪文沒有要跟他過不去的意思,便將注意力轉到了已經被燒融掉的窗戶上。
這麼一看,安天偉才發現了,原來那個由官道上看起來並不怎麼起眼的藏經樓,竟然如此之高。
那扇窗戶有著神奇的調焦功能,將官道上的一切拉到如此近的距離。
現在窗戶不再,真實距離就完全的展現於安天偉的面前了。
令安天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在於,他從官道上看藏經樓的二層時,也沒有發現有多高,怎麼現在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呢?
如果要解釋,就只能說這個窗戶也有著對外視線隔斷的效果,讓藏經樓看起來近在咫尺。
二十米!這就是藏經樓和官道之間的距離。
窗戶已經沒有了,二十米的距離對安天偉而言,並不是特別的困難。
手攀在窗戶沿上,安天偉一縱身就那麼直接由這個大窗戶洞跳了出去。
落地時,安天偉就勢在地上打了個滾兒,只一個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就將下衝之力全部抵消。
唯一有些遺憾的地方就是剛剛落腳的那塊地方,青條磚被他踩出了一道很細的裂紋。
安天偉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儘管他的身上其實並沒有灰,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