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寧神靜心,雙眼微閉。
就算他閉上了眼睛,那些蝌蚪文依舊如成群結隊的在眼前遊動著,揮之不去。
安天偉讓自己的心神收攏,不再受這些蝌蚪文的影響。
當他的這個念頭一升起來的時候,那些蝌蚪文竟然漸漸的便於眼前變淡,再過了一會,這些蝌蚪文便慢慢的都消失不見。
安天偉微微的吐了一口氣。
他還擔心要怎麼將這些蝌蚪文從自己的腦海裡去除掉,這麼看來,如果他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蝌蚪文之上,這些侵入到他腦海裡的特殊文字,便會自動的消失。
當安天偉內視自身,尋找著這些蝌蚪文的所在之處時,發現這些東西竟然都老老實實的趴在他的記憶模組之中。
蝌蚪文嵌入到記憶模組裡很深,就這麼會的功夫,這些蝌蚪文就不請自來的在他的記憶模組裡定居了下來,而且看這情形,它們住在裡面還挺舒服的樣子。
再觀察了一會,安天偉確定這些蝌蚪文不會對記憶模組構成損傷時,便不再管這些蝌蚪文。
目前為止,就算是這些蝌蚪文侵入到了他的記憶模組之中,他也沒有能弄懂這些蝌蚪文記載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意思。
現在既然這些蝌蚪文自己來了,到時候他只要將這些蝌蚪文全部的默寫出來,放到現實世界裡讓那些學富五車的人去研究就好了。
安天偉睜開了眼睛,朝著自己手裡的竹簡看去。
不知道何時,他手裡的竹簡上,已經沒有一個文字,只是一面光潔的竹簡。
正當安天偉想要探尋根源之時,這些竹簡竟然在他的手掌之中一塊塊的碎裂,最終這些竹簡和外面的那些竹簡一樣,被風化成了一片灰土。
安天偉的手掌裡還殘留著一些灰土,用指肚搓了搓,這些灰土便變的更細更散,一點點的滑落了下去。
時間就是這麼的無情,但又是如此的公正。
安天偉沒有繼續再去看別的間隔的書櫃裡的那些竹簡。
他可以將這兒的地址記下來,如果將來還有機會,他肯定還要再來這兒的。
飛仙嶺以現在的情況判斷,是絕不能一炸了之。
安天偉有種感覺,這裡的東西,都十分珍貴,任何一樣東西,只要沒有風化掉,還能搬到外面去,就絕對的價值連城。
抬頭四顧,安天偉打量了一番這兒的環境。
如果照著剛才摔下來的情況判斷,這兒應該是處於地下很深的地方了。
但是,這兒給安天偉的感覺又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是地下,這兒就不會有這麼充足的光線。至少,沒有地下的那種陰森和清冷之感。
安天偉大步的走到了嵌在牆上的一面窗戶之前。
他朝著窗外看去,不由的怔了一下。
窗外的景緻,正是他剛才所行走的那條寬闊的官道。
官道的造型雖然差不多,但是安天偉對於細節方面的把握特別好,他清楚的記得那條官道上,在臨近路邊的一塊青條石上,有一個豁口。
這個豁口的位置和大與他記憶中的完全吻合,可以斷定窗外就是那條官道。
由官道做為參照,再反測一下他現在的位置,安天偉不由的一陣訝然。
他現在正在藏經樓的第二層之中。
以下墜之力,行登樓之事,這種登樓方式,倒是十分的別出心裁。
而這面窗戶也挺有意思,由內朝外看,一切非常清晰;而由外向內看時,則這裡面的情形是一片漆黑。
這樣的事放在現在倒也無所謂,可是這兒是隔了現今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王朝,就能有這樣的建築,其中所包含的意義,可以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東西是好東西,可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怎麼出去?”安天偉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這個空曠的大廳。
他進來的時候,是摔進來了;不能出去也一樣的摔出去吧?
如果不是摔出去,那到他應該怎麼出去?
安天偉從來都不是隻想不做的人,他在大廳裡立即就轉起了圈來,由牆壁到大廳裡的那些書櫃都檢查了一遍,結果沒有任何發現!
“被困?”安天偉搖了搖頭。
從一樓大廳到這兒來,是過了五行陣的考驗。既然人能進的來,就一定能夠出的去。
一定有什麼環節是被他遺漏掉的!
安天偉抓了抓頭。
如果有線索倒也好說,可是現在這兒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