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著在這一尊半拉子雕塑之前,他自己也彷彿被同化成了一尊雕塑了。
跟隨而來的汪子量,見到班長如此情形,不明所以的也走近了雕塑看了起來。
汪子量只看了一會便覺得索然無味。這尊半拉雕塑,更像是一尊年代久遠到了不可考的古老鵰塑,雕塑臉上的五官更像是經過了歲月的侵濁而剝落掉的。
在這尊破落的雕塑面前,汪子量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左看右看所有的角度看了個遍,也沒有看出來這尊雕塑有什麼可看的地方。
但看班長那個樣,彷彿這尊雕塑裡面蘊含著什麼大道至理似的,那一臉嚴肅認真,甚至於帶著很濃厚的虔誠。
汪子量百無聊賴,便伸手想摸一摸這尊雕塑,手才剛抬起來,還沒有觸到雕像時,便被班長嚴厲的喝止!
“你想死嗎?”班長身上的殺意猶如實質。
汪子量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班長的反應會這麼大,一個破敗的雕像裡,難道真的隱藏著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汪子量悻悻的收回手,再也不敢亂動,他便也站在雕塑面前,仔細的感知了起來。
汪子量是感知型別的異能者,既然稱之為異能,自然除了對危險的感知靈敏之外,別的方面在感知上也會勝人一籌。
班長都能感知到這尊雕像裡有什麼東西,沒有理由,他這個感知型別的異能者卻感知不到。
於是,汪子量便跟雕像耗上了,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老鼠肉雖然很噁心,但提供的能量可是實打實的。
班長不理會汪子量,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情和時間理會汪子量。
這尊別人看起來什麼異常也沒有的半拉雕像,在班長的意識裡,卻像是隱藏著巨大秘密的一個截體。
因為他彷彿聽到了,這尊半拉雕像,一直有聲音在向外擴散著。
這種聲音聽起來彷彿很模糊。只有將精和神都凝聚到頂點時,才能依稀聽出來那麼一點尾音。
只要稍微分一點神,便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班長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彷彿打由這尊雕像身上,感覺到了某種心心念唸的拳拳之心。
這樣的拳拳之心,班長也只在各位對子女無私奉獻的父母身上,才看到過。
因為領悟的土系法則,讓班長有了得天獨厚的優勢,特別是在這樣的一個特殊的環之中,和這樣一個特殊的空間裡,班長總感覺著他和這一個空間有緣。
迷彷彿是一份因果,而這份因果牽扯的時間軸線是多少,班長已經不計較了。
班長現在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便是努力的將自己的精和神都凝聚到極限,去聆聽由雕像這兒發出來的聲音。
班長覺得這聲音對他有著莫大的用處。這完全是一種直覺。
班長將眼睛閉了起來,收斂氣息,如同龜息。
將整個人放空了之後,班長便什麼也不去想,這些年的種種,都如飄浮於水面上的雪塊,漸漸融化沉入到了水底。
直至此時,班長突然聽到了模模糊糊的八個大字:“天皇后土,大地之母……”
只有這八個字跳到了他的意識裡,這還是他拼命的抓住了雕像發聲的頻率,才聽到的聲音。
這絕對不是幻聽!
這八個字完全是以一種很奇怪的吟育方式吟出來的,不同於任何的禱詞的吟誦方式,就這聽到的八個字,班長想要也跟著一起念,竟然只說出了一個“天”字,後面的所有聲音都消失掉了。
班長努力的嘗試了好幾遍,依舊只能說出來一個“天”字;後面七個字,不管他如何想要發出聲音,卻一點兒作用也不起,只有他的嘴巴在那兒彷彿唇語似的一張一合個不停。
如此連續試了很長時間,班長才不再繼續。
汪子量早就已經不去感知雕像了,他在那兒一臉奇怪的看著班長。
對著一個半拉雕像說半晌的“天”字,這得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汪子量是吃過虧的人,所以他儘管對班長的異狀很詫異,但他卻選擇隱而不點破。
班長這尊大神,招不起!
班長的自我感覺,卻完全不同。他能念出來一個“天”字,整個人就彷彿是被一道電流擊中了一般。彷彿抓著了什麼了不得東西,但想要將這個不得了的東西拉近了看,卻怎麼也拉不過來。
但是那八個以古怪韻律吟誦出來的大字,卻在班長的意識裡翻江倒海。
一貫不信神佛的班長,此時完全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