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存良知道蔣志超的意思,就是要用回以前的老路數。但那種手段以前行,現在不好使了啊。
“超哥,這個事,我看還是緩緩,行嗎?”卞存良終於還是不敢頂著風頭來。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呢?就這麼點小事,你就這怕那怕的,還能成什麼大事?”蔣志超不樂意了。
蔣志超一貫來都是他只要開了口,基本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身為在這一行混了這麼多年的人,蔣志超只在可以囂張的人面前囂張,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沒有他擺不平的事,實際上那些擺不平的事,他就沒有一次開過口的。
這正是蔣志超的聰明之處,可以完全將他的名聲保全的非常完好。
“現在的案子不辦成鐵案,都會有很大的風險的。”卞存良還是不敢:“另外,超哥,我也不瞞你說,雖然我不知道沙漠之狐投資集團的具體背景是什麼,但絕對不會只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超哥,小心行事點吧。”
蔣志超一怔。
來自於卞存良的提醒似乎有那麼些道理,但蔣志超隨即就冷笑了起來。
如果說這個事在一開始的時候,卞存良就給蔣志超提醒,那麼蔣志超還會信;現在卞存良明顯就不怎麼願意照著蔣志超的意思走,再擺出這麼一條理由,那分明就有推脫之意了。
蔣志超認定了卞存良不想幫他,便十分不高興的和卞存良不歡而散。
卞存良見送走了蔣志超這尊要命的爺,也鬆了一口氣。
卞存良知道這事沒完,但只要他這兒不出什麼事就萬事大吉了。風頭上,誰願意幫蔣志超幹這事,就讓誰去就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只過了兩天左右,關於沙漠之狐投資集團尾盤集合競價的非正常交易的證據認定就出現了新的轉機。
這個轉機不是出在卞存良主管的一大隊,而是直接出現於監察部門。
懶政也是一種可以追究責任的過錯。
監察部門先是透過了二大隊將證據鎖定了之後,才找到了卞存良談的話。
卞存良想躲事卻怎麼也躲不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反正這個證據的認定不是他一大隊做的,最後就是追究責任時,這是一大隊翻盤的資本所在。
這個案子的最後這麼定性了,沙漠之狐投資集團涉嫌利用資金優勢操縱股價,受到了行政處罰。
處罰開出來了之後,有一個申請複議的程式。
沙漠之狐投資集團毫不猶豫的啟動了這個複議程式。
複議的時候,是需要聽一聽嫌疑人的自辯的的。
張金同和安天偉當天到場,準備進行自辯。
“你說還是我說?”張金同悄悄的問安天偉。
“你說吧。實在不行我再上。你可是董事長。”安天偉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喜歡強出頭,更喜歡躲在後面,看清楚了再落棋;
張金同自辯的環節,因為張金同沒有將律師叫來,便由他自己進行自辯。
安天偉跟張金同事先提出來幾個要點。
第一點就是不承認操縱股價了。因為雖然是集合競價階段,交易量放大了很多倍,但那隻屬於正常的交易,沒有主觀惡意上的操縱。
第二點就是最後將股價拉高的那部分買單,跟沙漠之狐投資集團無關。
特別是第二點,安天偉要張金同咬死不放。
“我們需要知道這個證據的認定是怎麼進行的。我們對於這個證據的認定存疑。”張金同道。
“最後一分鐘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成交?”監管人員問。
“有!”
“那不就是了麼。你們開始用大單買,已經構成了對市場預期的改變,這樣莫名其妙出現的大單子,會吸引市場上的資金跟隨,這是對市場的一種惡意引導。”
這樣也行?安天偉眼光發亮。
張金同知道像這樣的事情中間的道道很多,可惜張金同不懂啊。
每年國家弄出來的法律法規就是一大堆,有新立的,有修訂的,一條一款的,積累起來那也是浩如煙海了。
在這麼多的條文之中,找到相對應的錯誤行為,非專業人士可不懂。就是專業人士,如果達到頂尖的水準,也並不能在這些條文間尋到最經濟和安全的那條道路。
安天偉對此一無所知,自然被監管人員的一番話就給唬住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異議?”
“我……”張金同看向了安天偉,在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