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天偉踏足上岸,看到暮『色』古堡時,他的目光裡『露』出了一份詫異。
暮『色』古堡在那麼大的衝擊之下,竟然好像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那些泛著黑『色』的巨石構築成的暮『色』古堡的牆體,只有了些許的裂紋,連一面牆角的破損都沒有見著。
暮『色』古堡遠比想像之中更加的堅固。
但安天偉的眉頭卻沒有舒展開來。
這兒太靜了,靜到能讓安天偉感覺到暮『色』古堡極其的空曠。
而且,暮『色』古堡前方也太乾淨了一些,就連以前狼人的生活區,都變成了一片平地,根本就看不出來這兒曾經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安天偉抬步往暮『色』古堡的城門走去。
沿途他沒有遇到一個活著的生物!是的,不只是狼人,一個活物安天偉都沒有看到。
當他走到了暮『色』古堡的城堡大門近處時,才看到了幾個殘缺的狼人和血族組成的聯合執勤崗哨。
這些執勤的崗哨,戰鬥力到底還剩下多少,已經不好預估了。
“安……安大人……”一個崗哨看到悄無聲息走過來的安天偉,不由的大驚。
大驚之後是大喜。
現在安天偉已經成了暮『色』古堡裡神一樣的人物,還固守在這兒的人裡,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堅定的相信著安天偉有一天一定會回來。
縱使天災也不會讓安天偉隕落,這種堅信沒有任何理由,他們就是這麼堅信著的。
不只是狼人,殘留下來的血族族人裡,這麼堅信著的人也有很多。
對暮『色』古堡沒有信心的人,早就已經自己想著辦法離開了,不過那些離開的人,到底有沒有上岸,是一個很大的未知數。
崗哨只有三個人,兩個狼人一個血族。
兩個狼人的身體都不完整,缺胳膊少腿,血族的那人傷勢更加嚴重,少掉了幾乎半邊身邊,全身被裹了半身,看上去十分的悽慘。
三人看到了安天偉便要磕頭,但被安天偉一伸手阻住了。
“還剩下的人呢?”安天偉問。
“大人,我們現在的人已經剩下的不多了。大祭司帶著剩下的兄弟們,在城堡的下面。”
安天偉點了點頭,在三人的身上各自拍了一下,便走了進去。
兩個狼人和一個血族,被安天偉拍了一下之後,陡然間便感覺到精神一振,感覺著渾身一下子似乎輕了不少。
“你們……”
“我也是……”
“看來,這是安大人給我們的恩賜。”
三人轉頭朝著安天偉走過去的方向再次磕了頭。
安天偉進了城堡內部後,走的很慢。
在暮『色』古堡的內部裡,充斥著一種奇怪的能量波動。而這種能量波動對人的身體絕對有著很大的傷害。
安天偉伸出手指捏了一下,便將這種無形的能量捏在指間。
搓了一下後,安天偉竟然感覺到手指的指肚間有微微的刺疼。
這就可以看出來這種能量的屬『性』有多麼的狂暴了。
翻了一下記憶,安天偉竟然沒有找到有關於這種能量的種類辨識,也即是說這種能量,是一種以安天偉的眼界都沒有見識過的新能量。
“難怪塞拉蒙特他們要轉到暮『色』古堡的地下了。這兒根本就不合適任何人生存。”
暮『色』古堡的地下以前是血祖的血池所在地,那兒是血族的老窩所在,但因為血祖的隱匿,血池的乾涸,這個血族的聖地,也已經變成了普通避難之所了。
安天偉很快便到了血池所在地。
在他看到了塞拉蒙特等人之後,不由的目光一冷。
塞拉蒙特此時正在忙著給避難的族人和血族治病,但受傷的人實在太多,塞拉蒙特明顯的有些力不從心。
“大祭司,怎麼回事?”安天偉一步便到了塞拉蒙特的身邊。
現在的塞拉蒙特已經不僅是狼人部落的首領,而是晉升為大祭司之職,成為了狼人中的靈魂人物。
在沒有安天偉的這些日子裡,暮『色』古堡的一切都由塞拉蒙特一肩承擔。
現在的塞拉蒙特,先前強壯的身體分明就瘦了一大圈,看上去疲憊不堪而且蒼老。
“大人……”塞拉蒙特驚喜過望,身體竟然一陣搖晃。
安天偉上前扶住。
“大人!”所有在乾涸的血池邊避難的人都要給安天偉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