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麼人？”安天偉神『色』冷峻的打量著這個幾乎被線纜完全充滿的房子。

“我是什麼人？我不就是你一直在亞特蘭蒂斯尋找著的人嗎？”隨著這女人的聲音響起，房子裡的線纜開始不停的翻舞，像是一根根伸長的手臂，叉開的線纜則像極了張開的手指。

線纜伸到了安天偉的面前，如同張開的手指般的分叉線頭，在安天偉的臉前停住，再緩緩的退了回去。

“你是主腦？”安天偉道。

“是！”女人答道。

“你早就已經發現了我的到來？”

“是！”

“你能破開我的虛無之力？”

“虛無之力是什麼？”主腦問。

確實，虛無是一種法則，而法則不是主腦的程式內容，她可能沒有辦法理解所謂的法則是什麼。就像主腦可以思考，但卻不知道她的思考，其實是一串串字串的流動和交織。

“沒什麼。”既然這兒虛無之力不起什麼作用，安天偉當然能省就省點，將虛無之力徹底的收了起來。

“你的身體似乎有了些變化。但……我不知道變化在哪。”主腦有些疑『惑』。

“能否一見？”

“如果你想要見到我，你自然就見到了我；如果你見不到我，那就是說你其實還看不到我。”

聽完主腦這麼說，安天偉的眼前一亮。

鋼鐵之心！難道至強者所要的鋼鐵之心指的就是亞特蘭蒂斯的主腦？如果這個假設為真，難道說要將亞特蘭蒂斯的主腦搬走？

搬走主腦的難度倒不是特別大，但問題是主腦要怎麼搬？

“你是鋼鐵之心！”安天偉沉著應對。但他閃爍的眼神表明他現在正在心念急轉，在想著什麼。

這回輪到亞特蘭蒂斯的主腦沉默了。

鋼鐵之心這個稱呼似乎對主腦有些別樣的意義，現在乍一聽到有人提起，她便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安天偉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比如說艾琳和伊莎，九頭蛇財團的人都認為她們倆是比較高階的人工智慧，卻沒有一個人能想到她們倆是另一種形式存在的智慧生命體。

這個主腦的反應，分明和艾琳她們差不多，更像是一種智慧生命體，而不僅僅是亞特蘭蒂斯的中央處理器！

“是！”主腦終於承認了。

主腦似乎受著某種制約，安天偉原本以為主腦會否認她就是鋼鐵之心之事，現在一口答應，安天偉反而又有些懷疑起主腦到底是不是智慧生命體了。

“你是在專門等我來？”安天偉由主腦的表現推測出來這樣的一個結果。

其實這一路上主腦的表現都在不斷的給安天偉一些引導，比如那些一閃而逝的情緒。

安天偉只是不明白主腦將他引導到這兒來的目的是什麼。

根據內線所說，主腦是無處不在的，隨時隨地就可以進行交流，怎麼還特意弄出來這麼一出，難道這中間還有著什麼別樣的隱情不成？

主腦沒有正面回答安天偉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現在看不看的到我？”

安天偉很習慣的雙指併攏想要在眼睛上一抹將天眼開啟，但他的手指只抬起來一半，又放了下去。

開天眼可能並不一定能見到主腦，如果主腦是以一種特殊的能量存在，天眼所能看到的，也只是那些執行的能量，而不是主腦。

凝神屏息，安天偉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了起來，他的眼前慢慢變的模糊，一整個房間的線纜此時都變的模糊了起來。

在這樣模糊的視線中，終於一個人影隱隱約約的漸漸顯的清晰。

不過這個清晰到了一定的程度便停止了，主腦的樣子維持在若隱若現之間，能看到她的輪廓，但卻細看不清她的面目。

“看到你了。但看不到你的臉。”安天偉道。

主腦那兒傳來了一陣悲傷的情緒。

安天偉愈加的確認主腦是一種智慧生命體的判斷。不是智慧生命體，是不會有這樣情緒化的表達。

“是的。現在你們人類不管是誰，都不可能看的清我的臉了。因為我長的什麼樣子，我自己也已經不記得了。”

失憶！這同樣也是隻有生命體才會有的特徵。

人工智慧是不存在失憶的。

“我聽說過你，安天偉，而且知道你接觸過和我一樣的人。是不是？”

果然！

“嗯。確實，在我的朋友裡，有兩個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