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血祖的血脈壓制之下痛苦不堪的血族各人,安天偉平靜的有些冷漠,甚至他還背起了雙手走的遠了一些。
安天偉的動作讓愛德華伯爵終於知道了,這個時候誰也指望不上,他們是繼續於血祖的血脈壓制,還是在這個壓制之中,重新的走出一條新路。
在乾涸的血池裡,他們的參悟時間並不是太長,但愛德華伯爵很清楚的知道,那個安天偉留在血池裡供他們參悟的圖案,是他們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兄弟們,跟著血祖,他沒把咱們當人看,他只把咱們當成是他的一塊肉食。跟著安大人,我們至少能找到做人最起碼的信任和尊嚴。”愛德華伯爵脹紅著臉,粗著脖子喊道。
與一般的情形不同,血祖這一次特意是為了顯示他在血族之中絕對的權威『性』,所以對高位血族的壓制尤其的狠。
愛德華伯爵是這些血族裡受到壓力最大的一個。
血祖這麼做,其實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到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他有點看不懂安天偉將他帶來又不動手的原因所在,但透過安天偉的冷眼旁觀,血祖覺得也許他可以爭取到這個微的活下去的機會。
不管能不能成功,但有機會血祖必然是要爭取的!
血族對安天偉來說應該不算是特別強大的助力,但現在的關鍵是安天偉手下缺人啊!
血祖只要繼續絕對掌握血族,他的價值於此時就能顯現出來,就像九頭蛇財團一樣,他們會利用有價值的人!
“兄弟們,今天如果我們不掙脫出來,我們將會永生為奴。你們希望一直一直過這樣的日子嗎?你們希望你們的將來永遠都活在一個背叛者的陰影之中嗎?”
“住口!”血祖惱怒道。
“啊!”愛德華伯爵渾身的血管似乎都鼓了起來,臉也脹成了紫『色』。
但他顫顫的身體,卻由被血脈壓制的低眉彎腰狀態中,慢慢的將腰直了起來。
這個直起腰的過程十分的緩慢,完全就是一寸一寸的往上挪,但愛德華伯爵的腰終究是直了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愛德華伯爵似乎聽到了他的血管裡的那些鮮血發出了一陣一陣密集而細的爆炸之聲。隨著這些血管裡爆炸的聲音不斷的響起,原本打算就此赴死的愛德華伯爵竟然感覺著他似乎正在逐漸擺脫血祖的桎梏。
別的血族也有樣學樣的一點點反抗起血祖的壓制,終於一個一個彎著的腰的血族,開始直起了腰。
血祖有些慌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以前萬試萬靈的血脈壓制,竟然在今天這個關鍵的時候失效了。而且,那些低賤的血族血管裡的爆炸聲是怎麼回事?
那些爆炸聲竟然會傳導到他這兒來,每一聲爆炸,就像是發生在他的血管裡一樣。
血祖不知道那些爆炸對別人的影響是什麼,但對他來說爆炸就是爆炸,讓他感覺到一陣一陣的刺痛在全身上下泛起。
這些爆炸聲,每響起一聲,對血祖來說便會對他的身體產生一次微的衝擊。
衝擊雖然微,但架不住量多。
而這些爆炸對那些被壓制的血族的感覺則完全不同,只要爆炸聲響起,血祖對他們的血脈壓制就會輕一分。
此消彼長之下,血祖的血脈壓制之力就變的越來越了。
“你……你們……”血祖的身體再一次的搖晃了起來,然後他開始一步步的後退。因為更多的血族已經站了起來。
塞拉蒙特帶領著狼人們就站在這些血族的後面,他們因為安天偉沒有明確的指示,不敢『插』手血族的內務。
安天偉此時才揹著手慢慢的又走了過來。
“好了,可以了。”
安天偉揮了一下手,血祖的血脈壓制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停了下之後,安天偉掃了一眼血族所有人。
此時,絕大多數的血族已經站了起來,他們的腰是直的。
但也有為數不多的血族,沒有抵抗住血祖的血脈壓制,硬趴到了地上。
當血祖的血脈壓制消失的時候,這些血族有些羞愧的爬了起來,站在了血族的人堆裡,有那麼幾個人的目光還有點閃爍。
“自己走吧。畢竟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戰友。”安天偉說道。
血族眾人莫名其妙,但有幾個人卻臉『色』蒼白了起來。
在安天偉的面前,他們實在不敢再有什麼心思了。
血族的人群裡,走出來四五個人,他們低著頭,連看安天偉一眼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