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防萬防,沒有防著這樣的意外和突發事件。
安天霞拽著沐思雨出去那會,安天偉正自陷煩惱;而旁邊的人則不知該如何處理,所以也沒有叫住二人。
待到安天偉回過神來,發現二女早已經出門而去,這才覺出來不妥。
他和班長四人從昊天集團總部一路尋來時,其實和柳夜鶯領著的兩輛車擦肩而過。
站在橋面之上,手裡拿著斷了腿的眼鏡,安天偉鬱氣於胸。他抬起眼,看向公路盡頭,眼睛裡『露』出來的光亮有些駭人。
連一慣不『露』聲『色』的班長,看到安天偉如此神『色』時都有些動容,更莫提張賓宇和吳衛國二人。
大家都是一個軍舍裡出來的兵,對彼此的瞭解勝過外人很多。
班長三人知道,安天偉真怒了。
惹誰別惹一頭暴狼,而這頭暴狼還是群狼的狼王!
“安子,你說怎麼搞法?你一句話,就是將大京都翻個個,我們兄弟不皺一下眉。最多去號子裡蹲幾年!”班長道。
媽的,就當是蹲了禁閉了!雖然這個禁閉的時間可能有點長。
安天偉沉聲不語,將手裡斷了腿的眼鏡緩緩收好。他摺疊的很小心,好像手裡的這幅眼鏡是樣珍寶。疊好之後,再小心的放到口袋裡。
“班長,這事你們三個別『插』手了,我自己處理。車我用了,你們走回去。”安天偉快行幾步便上了車,直接用加速度的慣『性』讓大開的車門自己關上。
馬達轟鳴聲和車門關上的聲音夾雜在一起,相當的暴烈。原本需要兩個前進兩個倒退才能調轉過頭的車頭,安天偉只用了一把方向。車前燈隔著橋邊的鐵欄杆分毫之差疾擦而過。
“班長,狼王怒了。要出大事!”吳衛國道。
“我們要不要火力支援?”張賓宇看著像野馬一樣在公路上狂奔遠去的車尾,皺著眉頭道。
班長的目光也落在車尾,表情有點陰沉。不是隻有安天偉暴怒,班長的心中也燒著一把火。
安天偉不讓他們『插』手這件事,明顯是不想連累他們。
但什麼叫生死兄弟?
“先回去!”班長道。
“回去?回去就來不及了!”
“抄傢伙,幹!”班長補充了一句。
三人自不會遵從安天偉的話甩11路走回去。有張金同這麼大的一個董事長不用,還能找誰去?
班長撥通電話,三言兩語便將發生的事告訴了張金同。張金同被嚇的不輕,差點跳了起來。繼而便火速下樓,親自駕車去接班長三人。
“去哪兒?”張金同問。
“張總,你坐副駕吧!我來開車。”吳衛國道。
張金同知道班長三人有真本事,也沒覺得吳衛國這話其實相當不敬,很麻利的退到後座上。
吳衛國坐到正駕位置上,拉上手剎,油門到底,車身便在原地微微側滑。再猛的一鬆手剎車,整個車身便如箭一般斜斜『射』出,也差點撞著橋邊的鐵欄杆,差之毫釐間完成了原地調頭,如飛而去。
“張總,保安部裡有什麼趁手的傢伙沒有?”
“有狼牙棒和膠棍,還有幾根棒球棒,以及我的一套高爾夫球杆。”
“好,夠用了!”班長很滿意。
車很快便到了昊天集團總部,張賓宇跳下車,沒等張金同,便直奔保安部,衝著保安隊長喊:“有什麼合手的傢伙,全都拿出來!”
班長三人小組目前在昊天集團已經小有名氣,特別是搞安保這一塊的人,對三人更加尊敬,見張賓宇如此神態,立馬嘩嘩啦啦的弄出了一堆硬貨。
只過了片刻之後,張賓宇便從昊天集團大樓裡快步跑了出來,手裡拎著一根棒球棒,一根張金同的高爾夫不鏽鋼實心球杆和兩根長一點的狼牙棒。
張賓宇箭步彈跳著上車,尚未坐穩,吳衛國的油門已經轟到了底,車的尾座一沉,兩隻前輪稍稍仰起,等到落地裡車便像離弦之箭般『射』出。
“先去天鷹商會京都分會看看。”班長將狼牙棒拿在手裡掂了掂道。
各人都分到了一樣武器,連張金同也沒例外的拿到了高爾夫球杆。這是張賓宇特地為張金同考慮的。其實張金同拿這個球杆也就是裝個樣,有班長三人在,還輪不到張金同上場。
吳衛國的車飆車的很猛,稍有點彎道不用帶剎車輪胎也磨的吱吱直叫喚。幸虧這是深夜,如果是白天,在防衛森嚴的大京都,肯定會招來一批巡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