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學鋒雖人過中年,但自認是中老『婦』女殺手,還是有那麼點魅力的。
但自到了大京都之後,總感覺有點走背運。首先是遇著了黃邊城,左看不順右看不順。現在好吧,換一個柳夜鶯也是如此,搞不懂是不是季家退出大京都,對這塊地水土不服了。
不過柳夜鶯也不敢將季學鋒得罪狠了。季學鋒雖然不是她柳夜鶯的菜,但是這娘炮的腦子確實挺好用。那麼早就已經知道布先手,讓京都分會的事於坊間傳揚開來,單就這份眼識,便不知道要超過葉凌霄多少。
可惜,季學鋒是季學鋒,腦子好在現在的這個世道沒有用。誰讓季學鋒沒有一個能手腳通天的老子呢?如果有,那麼柳夜鶯覺得也無妨犧牲一下自己的皮相。
反正被一個人睡了也是睡,被更多人睡了也是睡,關鍵是睡的值不值。好歹柳夜鶯也是堂堂京都分會的會長,可不是夜店的那些站臺貨。
至於相貌?呵呵,這人過了四十,還看相貌嗎?看的不都是身家背景和人脈關係了嗎?
季學鋒淡然而帶點苦笑的臉對著電腦螢幕,而柳夜鶯則看著季學鋒的後腦勺愣了會神。她對季學鋒的身家背景也有那麼一星半點的瞭解,這點了解源自於黃邊城的口風。
一個過氣的世家子弟,柳夜鶯沒覺得需要在季學鋒的身上下本。她是個喜歡摘熟果子吃的人,雖屢戰從未有過大捷,但卻對此痴心不改。
女人是個很認死理的雌『性』動物,沒有例外。
“柳會長,你聯絡的網路推手公司那邊的進展似乎也不怎麼順利。”季學鋒的聲音將柳夜鶯的心思拉回到了現實。
“可能是遇著更強力的人了。”柳夜鶯道。
“這一次的對手裡邊明顯有高手,我想憑我們現在的力量可能打不贏,需要先想一想對策。這麼硬碰硬下去,對我們沒有好處。”
“對策?你是想打退堂鼓?”柳夜鶯變『色』。
葉銘龍交待下來的事,還沒誰敢打退堂鼓。柳夜鶯很清楚季學鋒是怎麼到的葉銘龍手裡,也是待罪之身,這傢伙難道不怕死嗎?
季學鋒搖頭道:“戰略『性』撤退和打退堂鼓是兩個概念。柳會長不要弄混淆了。”
“我不管什麼戰略撤退和退堂鼓之間有什麼區別,我只知道這件事沒得商量。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我們沒有選擇,也沒有退路。”
柳夜鶯特意將“們”字咬的很重很重,示意兩人是一條船上的人。
“葉老闆那兒,我去交待,不會連累到柳會長,請放心。”
“你能行?”
“試試吧。”
柳夜鶯一聽,才升起來的一點希望又直接摔地上碎成粉。尼瑪,你玩老孃呢?什麼叫試試吧。葉銘龍如果能試,那老東西還不早就拜倒在我的裙下了?還輪得到你來試?
“季學鋒,你有什麼想法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你要搞清楚一件事。葉老闆將我放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做事,就是想要讓你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你理解為監視也好,理解為合作也好,總之我明人不說暗話,葉老闆就是這個意思。”
“嗯。我知道。”季學鋒淡然點頭。
“你知道?”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還知道,我們倆如果這件事沒辦好,在葉老闆那兒絕對討不到什麼好處。”
“那你還說什麼戰略『性』撤退?”
“情勢所『逼』而已。也許你看不出來,但我發現他們那邊的高手很厲害,以我個人現在的能力不足以對付他們。葉老闆如果真如傳說一般是統鎮一方的帥才,那麼他應該能理解我的話。現在用我們這樣的弱勢兵力,連牽制的目的都達不到,無非就是起不到相應效果的炮灰。”
炮灰嗎?柳夜鶯黯然。在葉銘龍那兒,有誰不是炮灰的?而且這個炮灰還必須具備一定的資格。像她,老實說如果沒有葉凌霄,想坐上京都分會會長這個位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從她進入天鷹商會的那天起,她就知道是炮灰。可那又怎樣?這個世界上不是有很多連炮灰都做不了的人,在塵土裡活著,為著柴米油鹽活成了一架每天機械運作的機器嗎?
那不是她柳夜鶯想要的生活!什麼良知,什麼顏面,當你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能被別人一腳踩死的小人物時,你的良知有什麼用,你的顏面值幾個錢?
季學鋒見柳夜鶯沒有答話,而是怔在那兒出神,便沒有等這個“同伴”的答案。
他必須要讓葉銘龍清楚的知道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