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曾經的狼牙尖刀的一員,現在的黃奎文很痛苦。
而當他面對著昔日的隊長,又是以和隊長敵對的身份出現在這兒時,黃奎文心中的痛苦更甚。
可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他只能遵從黃家人給他安排的角『色』,縱使再怎麼痛苦,他只能硬頂著上。
安天偉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不遠的地方。在安天偉的身邊有一輛車,車裡面捆著一個人,正是在江湖大會上被抓獲的杜威。
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安天偉很平靜的站在那兒,胯部抵著車頭前的引擎蓋,將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上面,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黃奎文。
黃奎文的身後是十多名頭上蒙著黑『色』罩頭,只留出兩隻眼睛和鼻孔,手裡端著槍正全力戒備的的“特戰人員”。但是否是正規特戰人員,不得而知。
“隊長,你將杜威留下吧。”黃奎文的聲音有點澀。
安天偉沒有答話,而是繼續看著黃奎文,那平靜抑或是平淡的眼神看的黃奎文心裡一陣一陣的發著慌。
扭過頭,黃奎文不敢再和安天偉的眼神接觸,繼續說道:“杜威對於黃家而言,是必須得到的人。相信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杜威落在你的手上,特別是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會將黃家人『逼』進死衚衕,就真的只能魚死網破了。”
這個理由很正當,黃奎文接這次任務,其中一半是不得已,另一半的原因正在於此。
黃家不是一般的家族,有著非比尋常的影響力和號召力,哪怕就是黃家敗落,所擁有的力量恐怕也不是安天偉他們所能抗衡。
如此堂而皇之的理由,黃奎文完全可以說的理直氣壯,但是,面對著平靜的安天偉時,黃奎文卻感覺到這個理由顯的如此蒼白。彷彿這個理由只是他為自己找的一個藉口,而這個藉口又被安天偉識破了一般的心虛。
“恩。”安天偉應了一聲。
只有這一聲,算是對黃奎文一片苦心的回答。
黃奎文苦笑了起來。
“隊長,就算是不看黃家,看在我的份上,你將杜威交給我吧。此事之後,要殺要剮,到時全憑你一句話。我黃……媽的,為什麼我要姓這個?”
安天偉看著猶豫掙扎著的黃奎文。
他何嘗不知道,每一名狼牙尖刀的隊員,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就算是事關自己的生死,也絕對幹不出來背叛的事,更何況是和昔日的戰友刀槍相向?
黃奎文這麼做,必是有著他不得不這麼做的理由。
除了親人,還能有別的什麼理由?狼牙的人自己死沒關係,但最看不得的親人出事。這已經成了狼牙尖刀的通病。
黃奎文身後的十多名“特戰人員”非常靜默,保持著戒備狀態,看的出來受到過相當不錯的訓練。
安天偉的目光越過了黃奎文,向這些“特戰人員”看去。
“這些是你回去之後弄出來的崽子?”安天偉問。
“是!”
“有點模樣,但還差得遠!”
“隊長放心!我會讓他們好好的接受再教育。”黃奎文答。
一問一答之間,安天偉和黃奎文彷彿立馬回到了過去的那段歲月之中。
同感同受,兩個人想到了一起,又同時的醒過來。兩人都動了動嘴, 卻誰也說不出話來。
良久,安天偉仰天輕嘆了一聲。站直了身體,從車邊走開。
“人,你帶走吧。”安天偉邊走邊說道。
不知為何,安天偉這簡單的五個字,卻像是有著千斤重量一般的壓在了黃奎文的心尖上。他突然覺得鼻子酸了一下,像是被人一記重拳打在了鼻樑上,眼眶裡總有『潮』溼的東西漫上來。
黃奎文低下頭,抬起手朝前揮了揮。
他身後的十幾名“特戰人員”頓時如脫兔般的動了起來,迅速將車包圍,從車內將五花大綁的杜威拉了出來。
杜威被帶出來之後,扔在地上,他嘴裡堵著布條,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頭,怎麼對待?”一名“特人”向黃奎文請示。
黃奎文走了過去,站在杜威的身邊:“怎麼對待?我艹你大爺!”飛起一腳,踢在了杜威的腹部,將正掙扎著的杜威踢成了一個馬蝦,全身球成了一團,眼睛翻白,眼看著就昏了過去。
“噗……”黃奎文吐了口水方恨恨的揮手道:“拉走。”
“特人”們此時還不知道怎麼對待杜威,那就真是缺心眼了。跑來兩個人,一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