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損襲殺的時間極短,整個過程都沒有超過五秒鐘。
而為了這五秒鐘,狼牙尖刀四個人前期做的工作和冒的風險都非常大。
首先,近距離要躲開越獄老頭的熱成像儀,這就要求四人身上的熱量不能有任何的朝外逸散。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四個人便在洞底的深潭裡又連著滾了不少時間,直到讓全身上下基本上沒有一處不被泥漿裹住。
至於呼吸,則是戴著同樣被泥漿浸透的紗布口罩。也只有像狼牙尖刀這樣受過水下潛伏的人才會將自己的呼吸節奏調慢,才能堅持到獵狼行動小隊搜尋到這裡。
平常的呼吸是吞吐,為了裝石頭,四人的呼吸都成了氣若游絲。
要裝成石頭,並且還要瞞天過海,這中間的難度可想而知。而能放慢呼吸節奏這個前提非常重要。這也是隻有狼牙尖刀才能採用的特種作戰手段。換誰來,都做不到四個人同呼吸共命運。
安天偉是四個人之中偽裝成石頭最像也最徹底的一個。他的龜息之法能調慢自己的心率,讓身體幾乎處於假死狀態,所要付出的代價是在假死狀態之下,不可以有任何動作。
而這個限制正好成全了安天偉偽裝成石頭。
正是因為安天偉偽裝的夠徹底,才會讓直覺敏銳的萊因哈特和老鼠都循著身體避善避惡的本能,站到了安天偉所偽裝的石頭前。
與安天偉相隔不遠的是班長,老鼠便是由班長一刀結果了的。至於吳衛國和張賓宇,則分別將剩下的那名偵察名幹掉,越獄是由張賓宇動的手。
兩次偷襲,兩次無損襲殺,這算是一次意外之喜。
獵狼行動小隊死了八個人,還有兩個人已經不足為患。
剩下的這二位都是林戰高手,身手雖然不錯,但二對四和狼牙尖刀對上,已經被判了死刑。
“我們投降!”兩位林戰高手非常見機,將身上的槍取下來往地上一扔,雙手高舉過頭。
安天偉走到他們的面前,一腳將地上的兩支槍踢遠,手裡的血宴泛著幽冷的紅『色』光芒,在黑漆漆的洞底,竟然肉眼可見。
血宴在兩位獵狼行動小隊林戰高手的臉上拍了拍,感覺著臉上傳來的那份寒冷,兩人面『色』如紙。
“你們雖然投了降,但是我為什麼一定要留下你們?”安天偉將幾乎貼在臉上的泥口罩取下來扔掉。因為臉上也有著厚厚泥漿的原因,戴著口罩的那一塊『露』出來的方形區域,像極了一座雕塑外層剝落之後『露』出了核心的樣子,只不過一個活人的臉上出現這種情況,就相當的怪異和違和了。
“我們,我們有話說!”其中一人喊道,但聲音隔著專用口罩有些發悶。
“是嗎?行,我聽聽。”安天偉拿著血宴雙臂抱胸。
“根據日內瓦公約,我們倆已經投降,是俘虜。你們不能虐殺俘虜!”
安天偉噗哧一聲沒有忍住笑了起來。“你們算正常人?或者說你們,算人?”
兩人啞炮了。
的確,眼鏡王蛇從軍訓到作戰都非常的殘酷,在所有眼鏡王蛇小隊活動過的戰場,逢著他們的只有生或者死兩條路。
所謂的生,是指不會被眼鏡王蛇小隊逮著,眼鏡王蛇的作戰小隊沒有俘虜這一說。
現在這兩位仁兄,竟然扯起了日內瓦公約,也算是二十一世紀最好笑的笑話之一了。
兩人知道,他們的生死現在繫於一線之間,於是其中一人又道:“我們有活著的價值。”
“嗯。這句才是實話。那就告訴我,你們能活下去的價值所在。”安天偉臉『色』驟然一冷,接著道:“如果我感覺沒有什麼價值,可能會不徵求你們的意見就動手的,你們要小心著說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
安天偉用血宴輕輕的拍打著手掌心,不急不緩,很有節奏感,山洞裡便迴響著這有節奏的“啪啪”聲。
兩人明白了用正的肯定沒有辦法讓這四名狼牙尖刀發善心,那麼就只能儘可能的體現出他的價值所在了。
“我叫林戰,他叫林爭。我們是二兄弟,其實我們也是才加入到眼鏡王蛇不久。我們這次行動代號獵狼行動,這個小隊是臨時混編而成。”
獵狼行動?口氣還真是不小!
張賓宇一聽這四個字,氣不打一處來,踢了踢腳下還在抽著筋的越獄老頭道:“就這種貨『色』,也敢獵狼?我們是不是被太瞧不起了?”
林氏兄弟此時哪裡還敢有半點忤逆狼牙四尖刀的想法,默默的縮了縮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