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奎文只模糊的知道季學鋒有一個弟弟,他這次來就是因為季學鋒那個弟弟曾經和安天偉之間有什麼過節,至於更加細節『性』的東西,黃奎文就不知道了。
季學鋒選擇他的目的,黃奎文非常清楚,就是要戰友相殘。
縱使萬般無奈和不願,但是黃奎無法拒絕家族。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家族給予的,雖然這中間有他的努力和奮鬥,但是如果沒有家族這個平臺,用黃家老爺子的話說,你什麼都不是。
受命前來,戰友相殘。黃家並不是那種什麼是非都不明的家族,否則也不可能在京裡立足。但是,當季學鋒提供的東西足夠打動黃家時,這就成了一筆交易。
至於黃奎文的感受,在家族的整體利益面前,不值一提。
更何況,黃奎文並不是孑然一身,他有父母親人,有兄弟姐妹。這些人,全部都是整個黃家的組成部分,在偌大的家族利益面前,身為狼牙尖刀的黃奎文,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和無奈。
每個人一生中都會面對很多次無奈的選擇,但黃奎文這次,只有無奈,沒有選擇。
“黃少,怎麼對付安天偉,是你的事。這種事我肯定是擅長的,不是說最瞭解安天偉的人就是他的那些戰友嗎?所以呢,你用什麼辦法來對付安天偉,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我要的,只是一個結果。”
這個結果只有兩種,一種是黃奎文倒下,一種是安天偉倒下,沒有第三種。這是季家與黃家當初達成的協議,而黃家素來以以一言九鼎著稱,自然不會因為這件事壞了自家的名頭。
黃奎文自然非常瞭解安天偉。
在高廳長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之後,安天偉竟然罕見的沒有進一步激烈的動作,黃奎文立即就已經聞到了一股子被飢腸轆轆的餓狼盯住的感覺。
安天偉必然已經行動,只不過這些行動都沒有浮出水面罷了。
黃奎文知道,在對付安天偉這件事情上,他必須出全力。如果他不出全力,而是消極怠工,受難的不止是他,還有他的一大家子人。
黃家能拿住黃奎文的地方不是黃奎文字身,而是他的家人。
在臨來之前,黃家已經將種種可能『性』考慮的十分周全,包括如果黃奎文在這件事情裡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黃家保證會讓黃奎文的一家子人不會受苦受難。
“你們家的所有人,我們都養了。”
這就是黃家的承諾!也是將他推向和安天偉對決的唯一的力量。
看著手裡的這份關於安天偉的詳實資料,黃奎文不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他一直都儘可能的高估了家族的力量,但是僅僅就是這樣的一份資料,便讓他看到了家族力量的恐怖,遠遠不是他所能想及的。
暗自嘆了一口氣。黃奎文將資料收了起來,站起了身。
“我回房想一下後面的行動。”黃奎文道。
“請便。”季學鋒做了個非常的“請”的姿勢。
黃奎文大步出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愣愣的發著呆。
與戰友對決這種事,以前無論如何都不會想到!可現實就是這麼的充滿了戲劇『性』,他被推到了安天偉的對立面。
他想到了重病在床的父親,想到了正在讀高中的一個弟弟以及一個讀初中的一個妹妹,還有那個出身於黃家的老孃。
對於這次的事,她的老孃曾經堅決的反對過,甚至不惜因此而反出黃家。
但是,父親的病,那要花的錢可不是一萬兩萬,而是成堆成堆,幾十上百萬。這麼些年,黃家已經在他們家投了不少的錢,並且透過層層關係,將他送到了狼牙特戰旅。
為的,就是培養出一個可以用來為黃家爭取到最大利益的工具。
沒錯,就是工具,他的一生大概也就是一個工具,僅此而已。
“安子,兄弟我可能要對不起你!你千萬不要怨我,就像我如果倒在你的面前,也不會怨你一樣。”黃奎文輕聲的自語著。
這場戰鬥,他佔據著絕對的優勢,他對安天偉的一切瞭如指掌,安天偉對他的一切則一無所知。
這樣的一場不對等的戰鬥,就算是安天偉個人能力再強,最終也不會逃得過一個接著一個的陷阱。
高廳長只是陷阱之一,為的是將安天偉引出來。
另外,還有一個問題黃奎文百思不得其解。
季家進京的時間並不是特別久,只能說剛剛才站穩腳跟,在這個時候,就想著突然來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