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我想跟你細說的內容。”
說到此處,顧傾城明顯的有些激動了起來。她的蒼白的臉上,顯現出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紅。而她的眼神裡,也含著怒火。
安天偉讓顧傾城先平復一下情緒,再細細的說,反正時間還有,不急於一時。
透過顧傾城的述說,安天偉對集鶯社和墨有金的行事方法有了一個很直觀的瞭解。
要說起來,蕭得利也確實知人善用。墨有金這樣的貨以主掌集鶯社實在是最合適的人選。對女人下得了手,這是其一;墨有金還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了一些專門的培訓師,對集鶯社所有的女人進行了集訓。
集訓的內容,不用說便是怎麼將招待和服務做到更精細;怎麼能夠最大限度的讓那些來紅樓消費的客人們得到滿足。
像顧傾城這樣的人,在集鶯社還有不少。她們進入集鶯社,是透過學校的學生會。出於學生對學生會的信任,他們才會帶著強烈的好奇心加入到集鶯社裡,最初只當是進入到一個『性』質有些不一樣的社團罷了。
可一旦進入了集鶯社,所有的一切都與她們意想之中的完全不同。她們只如同一隻只待宰的羔羊,墨有金想怎樣便怎樣。為了得一個高價,所有進入到集鶯社的女大學生們,都會進行處子鑑定,而沒有破處的女大學生,在集鶯社裡最值錢。
顧傾城的第一次,便是獻給了紅樓,據說墨有金和集鶯社在其中得了個天價。最後落到顧傾城頭上,只有三千塊錢。事隔很久之後,顧傾城才得知,她的這個三千塊錢,不夠那次交易的百分之一。
安天偉皺著眉頭聽完了顧傾城說的一切。
集鶯社的手竟然伸到了高校的學生會里,這就有些駭人聽聞了。
學校的一道高牆,將社會上的滾滾洪流隔絕於外;社會上的種種也就罷了,學校已經成為了俗世之中的最後一塊淨土。如果這裡也被汙染,那隻能說是整個社會的悲哀。
眼前的顧傾城,正是一朵長到了校外的花。如果高牆堅實,現在的顧傾城的身上不會有如此之多的風塵之『色』,恐怕也一定會和其他的諸多學子們一樣,正在校園之內,揮霍甚至浪費著青春。
青春原本即是用來揮霍的,沒有揮霍過的青春,還能叫青春?
“你知道不知道,集鶯社裡的這些女大學生都來自於哪些學校?”
“有好幾所。既有臨川市本土的學校,也有外地的高校。”
“記不記得這些高校的名字?”說罷,安天偉眼見著顧傾城面有臉『色』,便道:“放心,不會讓你有任何的負擔。”
“嗯。我們雖然進了集鶯社,但墨有金這一點做的還好。沒有將這件事捅到學校裡。”
“恐怕不是他不願意將事情捅到學校裡,而是用這個做為要挾讓你們就範的一個條件吧?”
顧傾城無言以對。事實正如安天偉所說,墨有金並非是不想將事情捅到學校,而是藉此讓很多的人就範。這件事,只要捅到了學校裡,迎接這些女大學生們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
身敗名裂!
這是個誰也承受不了的結果。再加以在集鶯社經過最初難熬的一段時光之後,後面也畢竟來錢很快,有一些人便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方式,也變的闊綽了起來。
“環境可以改變任何人!”顧傾城由衷嘆道。
說到了這兒,安天偉也基本瞭解了集鶯社的動作方式。這個主要以服務於高階客戶為主的社團,此時依舊活躍於臨川市。恐怕這一次兄弟會的例會在臨川市舉行,其中也少不了集鶯社和墨有金。
“既然已經脫離了集鶯社,你為什麼還要在中國城夜總會里上班?難道過一些平淡的生活不好?有很多人想要得到這個機會都得不到,你得到了應該珍惜。”
顧傾城卻自嘲的一笑。
人一旦習慣於某種生活方式,哪裡那麼容易就能改掉?紅樓還在的時候,她們這些人,一應生活用度根本就不愁。而且,還可以捎帶著往家裡寄錢。
顧傾城記得父母收到自己第一筆兩萬塊錢的匯款時,那份激動,讓電話這邊的顧傾城熱淚盈眶。
“這是我的獎學金。”
當時的顧傾城是如此對自己遠在鄉下,連大城市什麼樣都沒有見過的父母說的。而父母也完全相信了她所說的話。雖然在說這句話時,顧傾城心如刀割。
兩萬塊錢,對於顧傾城出生的那塊貧瘠土地上的人們而言,是一筆相當大的鉅款,而對於紅樓裡面的人而言,則只是一杯酒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