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發現安天偉臉上的表情已經變成譏笑時,便知道他們四個人被耍了。前面的那些險象環生是這小子故意裝出來的。
瑪的,上當了!
回頭這人喊出了聲“不好”的同時,另外三人也有所覺的單手往自己的腰間『摸』去。
既然不可力敵,那就讓這小子吃子彈好了。
“現在掏槍,太遲了。”安天偉笑道。
安天偉一直裝出了隨時會被擊倒的樣子,所尋的正是一擊必殺的機會。這四人的身手相當了得,如果不是一擊必殺,給任何一個人喘息的機會,後面都會陷入到持久戰的境地之中。
他們三個人來端黃泉訓練營的臨時基地,要的是個快字,戰的是個速字。打持久戰是必須竭力避免的一種狀況。
示敵以弱,這樣不單是能夠讓對手生出輕慢之心,同時也能更加有效的利用這種心理,製造出一擊必殺的機會。
現在,這個機會來了。
一擊必殺的機會,是需要一個特定的站位。安天偉有血宴和飛雲爪。血宴單體攻擊,飛雲爪則是群攻屬『性』。所以需要四人的一三站位,而且那三個在一起的人,站位必須是在同一條直線上。
四人的身手都非常不錯,一三的站位,以及三人的直線站位,都只有一瞬間。而這一瞬間就是安天偉需要抓住的機會。
對於戰機的把握能力是高手與低手之間的一個本質區別,特別是像安天偉這樣的高手,他等的就是這樣的機會。
血宴和飛雲爪幾乎是同時出的手。血宴攻擊的方向是那位一拳轟到牆壁上的猛人,而飛雲爪則直取另外三人。
安天偉利用的是三人成直線站位時的視線死角。飛雲爪雖然可以打他們一個出奇不意,可是想一次『性』弄趴下三個人,除了直線站位時的視線遮擋,別無良機。
換成另外的任何角度,飛雲爪最多隻能制服兩人,這已經是極限。
安天偉腕間的虛影飛出,直取直線站位的最後一人;與此同時,血宴的鮮紅軌跡已經抵到了拳擊牆壁的那位猛人的胸口。
猛人當然不會這麼容易中招,側身一躲,已經避開了血宴的鋒芒,可惜的是安天偉這是個連招,血宴刺胸只是連招的第一招。
似乎早就已經知道猛人會側身躲避一樣,平刺血宴這一招尚未用老,安天偉便已經將招工掐斷,直刺的血宴順勢改為上挑,不是鋒刃,而是匕柄。
上挑的匕柄重重的擊在了猛人的下巴上,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猛人的下巴已經被擊脫臼。猛人臉上最初的輕蔑之『色』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駭之『色』,同時因為安天偉的這一擊力量過重,使的猛人的頭不受控制的直撞到了牆壁之上。
如同他的拳頭一樣,猛人的頭也相當碰,在牆壁上撞出了一個蛛網般裂紋密佈的坑,比拳頭擊出的坑更大更深一些。
猛人的頭撞到了牆壁之後,身體便軟軟的順著牆壁倒了下去,眼見著是昏了過去。
而飛雲爪也見了功。
站在最後面的那人,因為視線受阻,看不到安天偉的起手勢,正在移步,卻不想頸間傳來一陣劇痛,飛雲爪的五隻利爪已經將他牢牢的抓嚴實。
飛雲爪的機簧一收,最後面那人便被飛雲爪的強收之力拽的飛了起來,直撲到站在三人中間的那位身上。而安天偉在血宴解決了猛人之後,便疾步回沖。
與他迎面的第一個人條件反『射』般的向邊一閃,給安天偉空出了回沖的道路。卻不想這正合了安天偉的意。
他回沖本就沒有打算要和站在第一順位的這傢伙硬拼,而是要藉著飛雲爪的細索,將三人同時打捆。
戰術實施的很順利。
等他回沖到了第三人位置時,這三大高手就已經被飛雲爪的細索都打了捆。三人中,尤以站在第三位的這人受傷最重,頸部被飛雲爪的利齒抓的鮮血淋漓。
既然是高手,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制服。安天偉也沒根本就沒有想過靠飛雲爪的細索捆著了他們三人,戰鬥就會結束。
捆住三人只是限制一下他們的動作,接下來他便毫不客氣的用血宴一一招呼,將三大高手一一打昏。
戰鬥進行的如同電光火石,安天偉的這一套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中間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停滯。從血宴前刺變招到回沖,再到用血宴擊昏三人,中間無疑連線。
直到四個人同時倒地之後,安天偉才鼓著嘴長吐了一口氣。
這麼連貫而又緊張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