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這一趟走的是草『藥』和山貨,用的是一輛超長大貨車,因為與清源市的距離實在太遠,所以這一趟老闆最初預計的時間要超過半個月。
像這樣的超長途,一年之中也就那麼幾趟,一般情況下最遠的長途車,也就大概一千公里左右,而要去清源市這一趟,足有三千多公里以上。
安天偉跟車而行,什麼也沒有說。他很想看看,事隔兩年之後,思曉曉那邊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海豹女子突擊隊那邊有沒有什麼變化。
而安天偉更想看到的是,走這一趟山貨,凌華公司是怎麼收的費,這是最直接的第一手資料,遠比從上而下調查來的真實和準確。
安天偉記得很清楚,當初在清源市有一家正陽公司,這家公司最初偵得的結果是和葉銘龍有關聯,另外清源市一家和葉銘龍有關聯的公司是入雲山礦業公司。
這兩家公司在清源市當時都屬於比較大的公司,利稅都十分可觀,也是市裡面重點保護的企業。當時的偵查遇到重重阻力。
“老闆。你說現在到處都是黃家的勢力。那我們這趟走的清源市有沒有你所說的凌華公司?”
“有!”老闆邊開車邊說道。
老闆所在的小鎮有點偏,想要招個如意的駕駛員並不是那麼容易。如果不是這樣,老闆可能也不會這麼痛快的招安天偉來當他的隨車保鏢。
“清源市也有?”安天偉問道。
清源市和老闆所在的小鎮一樣,都地處偏遠。如果清源市裡也有凌華公司的分部,那麼真的就可以說,黃家的觸角在國內幾乎已經無所不在了。
安天偉沒有再細問下去。他只要知道個大概的情況就行。
車行一路平安,沿途走過了不少的城市,基本走的都是外圍。老闆因為是一個人開車的緣故,中途必須要休息,無形之中也拉長了這趟跑貨的時間。
這些途經的城市之中,便有安天偉比較熟悉的幾座城市,比如說日升市,比如說他最初便被分配到的c市。
這些城市在兩年多的時間裡,並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於此時的安天偉而言,卻恍若隔世。
靠著車窗看著這些他曾經駐足過的城市,安天偉顯的極為安靜。這份安靜讓開車的老闆都感覺到了一份壓抑。
他若有深意的看了看安靜的安天偉,卻一句話沒有說,而是繼續裝著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也沒有問的繼續開車朝前行進。
到了清源市,已經是十三天之後的事情。
車行了幾道彎,拐進了清源市,進了一個偌大的『露』天場。
這個『露』天場頗大,單是目測佔地便有幾十畝。而這片地塊離清源市市中心並不遠,可想而知想要得到這樣的一個地塊,需要的馬力至少在清源市而言,是通天的。
老闆的車方才停穩,就走過來幾個人,敲了敲老闆的窗戶。
走過來的這幾個人,單從裝束上看,便可以劃歸為混混一類。這幾人之中,只有一個人長的壯實一點,剩下幾人都瘦成蝦。頭髮統一兩邊剃至發樁頭頂留個蓋。
老闆一瞧敲窗戶的這人,便立即滿臉堆上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盒煙,開車門跳下來,先打了一圈。
“海哥!”老闆點頭哈腰的給壯實男子點上火:“這趟貨走的不順,沿途被罰了不少。海哥可要多多體諒了。”
海哥就著老闆的火點著了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了一道濃濃的煙霧。
老闆繼續給剩下的幾個小青年模糊的男子將煙點著了,才又滿臉堆笑的走到了壯實男子身邊。
“海哥,你看這份子錢……”
“羊老闆,可不是海哥我不替你說話。主要是最近的行情不怎麼好,老大將份子錢稍微的提了那麼一丁點。你們都是走南闖北的人,大概也不在乎這麼一點,對不對?”
老闆臉上一苦。
“海哥,這提了多少?”
“也不多,就這個數。”海哥伸出了一隻手,將五個手指張開,朝老闆晃了晃。
“五……五百?”老闆說出五百這個數時,他自己是不相信的。但他卻又對此抱有著那麼一線希望。
海哥張著的手指沒有放下來,只衝著老闆笑。
老闆頓時知道自己的希望破滅了,臉上的笑意夾著苦『色』,成了真正的苦笑。
“海哥,這一下子提的可有些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之外了。”
“羊老闆,我看你是有點誤會。”海哥的手繼續張開著,沒有放下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