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山大吃一驚,連忙四顧,卻發現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安天偉的聲音,其餘幾個依舊一幅有說有笑的樣子。
至此時,眾人也從冷山的神態間發現了異常。
“怎麼了,堂主?”
“你們沒有聽到?”冷山更加駭然。
“聽到什麼了?沒有啊。”
眾人對冷山突然說出來的這句沒頭沒腦的話相當詫異,剛才那會他們還談笑風生,現在能聽到什麼異常?大概就只有吹過山林間的風聲了。
冷山的臉刷一下就白了。
他終於知道安天偉為什麼那麼有底氣了。像這種隔空傳音的本事,他有聽說過,並不像他的下屬那般無知。但他本人也僅限於聽過而已,就算是他的恩師,也沒有達到這樣的水準。
而一個能隔空傳音的人,這中間所代表著的意義就十分重大了。這樣的人,原本就不應該存在於塵世間,不是聽恩師說,這樣的人都會被限制能力之後,才允許放到普通人中間來嗎?
汗珠子順著冷山的臉刷刷就往下淌。
無知則無畏,他知道了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那份從心底升出來的恐懼便由一道輕煙,慢慢擴散成一股洪流,差不多要將他淹沒了。
這絕非是他所能敵的!
安天偉說罷那句話後,便緩緩從林間走了出來。
冷山這一波人約有三十,而且都是基地之中的老兵,像這種快速推進的訓練以前做過不少,前後各自都放了暗哨,只有當主力安全透過時,暗哨才會撤走,跟隨著主力周邊運動偵察。
可是當眾人看到安天偉時,全部都像是見了鬼。
這後面撒下去的暗哨,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警示,便讓安天偉這麼一個大活人從容跨越而過,難道說後面的暗哨都已經遭到了安天偉的清洗?
包括冷山在內,所有人都不相信安天偉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前後撒出去的暗哨可不是一般的兵,而是真正有過很多實戰經驗的百戰尖兵。
這些哨兵或者打不過安天偉,這是可能的。但是安天偉想要跨越過他們卻一點聲息都沒有,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可是現在,安天偉就這麼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讓所有人都有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怎麼,大家對見到我來很奇怪?是不是覺得你們後面那些暗哨就能擋住絕大多數人?”安天偉朝著這些今天要清洗的物件說道。
“你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當然是走過過來的。不信,你們聯絡一下後面的暗哨,他們都好端端的在那兒躲著。”
“不可能!”有人很肯定的大喝著,喝完之後連忙掏出來步話機,對著暗號。
滋滋拉拉的聲音傳了出來,沒過一會,那邊傳出來人聲,還詫異為什麼這個時候會突然聯絡。
“你們在後面沒有發生什麼情況?”
“沒啊。一切都很正常。今天真是他/媽的見了鬼了,連個兔子都沒有看到。我都感覺今天的這山林子裡總泛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詭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錯覺當然不會,能有那麼敏銳直覺的老兵,在戰時的感覺很少有出錯的時候。但後面的暗哨實在想不通今天的山林子裡為什麼會這麼靜。
靜的有些讓人感覺到可怕。
通話之人連步話機都忘記掐掉,就那麼眼睛越瞪越大的看著安天偉。
安天偉很淡然。
對於一個普通人的這種驚訝的目光,他絲毫不以為意,如果他連普通人都收拾不了,還談什麼要將偌大的基地送給方夢軍?
要知道他可是要以一人之力,壓服整個基地的。
冷山已經意識到了今天事情的嚴重『性』。他真的想不到,在基地這樣的地方,竟然會招來一尊像安天偉這樣的大神。
這樣的人,就算是放在黃泉訓練營裡都是頂端,據冷山的瞭解,就算是黃泉訓練營也不一定就能有這樣的大神壓陣。
一個這樣的人,放哪兒都能將那塊的層級往上提一級,如果層級低的,直接就能躥上去好幾級。這絕非是玩笑話。
“你應該也知道我要來的目的?對不對?”安天偉笑著朝冷山說道。
冷山不語,而是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安天偉,也不知道是忘記了回答還是因為心裡恐懼而不敢回答。
或者這二者兼而有之吧。
“既然你不答,那就只好我來替你回來了!”安天偉向前緩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