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口說無憑,要真憑實據!”肖書記有些光火:“有什麼真憑實據,難道你們就只聽患者的一面之詞?”
這是肖書記確定過的舉報方的軟肋。只要拿住這個軟肋,他就立於了不敗之地。
鞏院長此時的心情有些矛盾。
他既希望能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同時又擔心如果這件事成真,對院裡的名聲有損。這可不是什麼事件,靠捂就能捂的住的。
特別是有了林玲的參與,這件事已經完全沒有私下裡解決的可能『性』。
所有可活動的空間都被封死了!
“肖書記。我想提醒你一句的是,如果這件事成真,那麼肖龍斌極有可能是觸犯了刑律!『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林玲的目光凌厲的紮在肖書記的臉上。
肖書記被林玲的目光一紮,有點不自然了起來。
他知道肖龍斌的事如果『露』了,確實是觸犯了刑律。現在他努力的方向正是將這件事儘可能的拖在民事的範圍之內。
這是兩種『性』質,對肖龍斌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林玲再次將肖書記想要捂著的蓋子掀開,就像是揭一個還沒有好透的傷疤,讓肖書記既恨又火。但林玲的身份地位在那兒擺著,如果他這兒處理不當,林玲在專家委員會上將這事往上一捅,別說醫院,就是今天來的主管部門,日子也不會好過。
這就是專家權威們的力量。
“書記,我看如果不是什麼重大的事,還是讓肖主任回來一趟吧。”鞏院長聽到刑律兩個字時,便有了選擇。
肖書記昂著頭,此時他的處境很被動,連鞏院長都站到了對立面。
“我說了,證據!只要有證據證明肖龍斌確實有錯,那我們院裡認這件事。可是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只憑一個患者說單口相聲,就對一名主任醫師呼來喝去,於情不通,於理不合!”
“你有證據嗎?”主管領導這個時候緩慢開口,朝著朱傳友道。
朱傳友心裡稍微有點虛,但安天偉端坐不動,他的心理也就穩了。
“我所說的句句是實話。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朱傳友臉漲的有點紅。
“我們現在不是隻聽你說,我們要看到實證。沒有實證,我們如何判斷事件的真假?”主管領導的偏向『性』其實此時『露』了點頭。
“我沒有!”朱傳友倒是坦然,實話實說了。
“啪!”主管領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你沒有固定好證據就敢『亂』舉報?你可知道你這樣的行為會造成幾個相關單位的多大困擾?”
朱傳友被嚇的一哆嗦,正想往後退,卻突然感覺到從側面飄來的兩道嚴厲的目光。
這兩道目光正是來自於安天偉,雖然沒有和安天偉目光相碰,但朱傳友已經很真切的感覺到這兩道目光裡的嚴厲。
“還有一個人!”朱傳友突然想了起來。
“還有一個人?”主管領導一愣。
肖書記也一愣。他可沒有聽肖龍斌說過還有一個人的事。
肖龍斌跟他說的是,整個過程只有他一個人在『操』作,因為這件事十分重大,也沒敢假手於人。
現在朱傳友突然的說出來還有一個人,可以說是打了肖書記一個措手不及。
但肖書記畢竟是老手,這樣的突發情況也應對過不少。
“你說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我就想問問,這個人長什麼樣,姓什麼,叫什麼?”
朱傳友再次被堵住了。
他知道肖龍斌的姓名是因為肖龍斌給娘治病,那個拿協議書的人,在病房裡出現也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的事。
他確實不知道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至於長什麼樣,那就是一張大眾醫生臉,並沒有什麼可以說道的地方。
朱傳友的語言組織能力原本就不是特別強,再加上現場的緊張,他被肖書記這麼一番『逼』問,懵了。
安天偉看看朱傳友差不多也到了極限。
今天朱傳友的表現老實說已經很不錯了。雖然較之於別的人可能還差的遠,但和朱傳友自身相比,進步不少。
安天偉站了起來,拍了拍朱傳友的肩,讓他坐了下去。
肖書記在安天偉站起身的時候,就突然心升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種預感一旦升起,就像是紮了根一樣的,讓他怎麼趕也趕不走。
安天偉朝著主管部門的領導笑了笑,再朝著肖書記筆了笑。
“這個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