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天偉選擇一個人的強攻,必定要不同程度的放棄他所熟悉的躲閃。
在以前的戰鬥中,他都儘可能的利用這種躲閃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成果,但是這一次他一反常態,而是用搶攻,用兩把從三哥和四哥手裡奪過來的砍刀,與二十一把砍刀對砍。
以看的出來,這二十一人也都是些久經戰陣的老手,雖然從整體年齡上看,他們的絕對平均值一定偏小,但這不能成為他們戰鬥力一定低下的理由。
一旁觀戰的思曉曉,看著安天偉在與二十一人對砍,心下不由的感到了一陣震驚。
她也是特種兵,對於特種兵有著她自己的理解。特種兵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就是再怎麼能打的特種兵,在與二十一人對砍之時,都會因為一些人類體能上的極限值,會受到或輕或重的傷,傷的輕重則就是體現格鬥技能最直觀的方式,這即是說受傷是前提,誰也沒有辦法將人類的極限值突破,即使是特種兵也不能。
但是安天偉的表現再一次衝破了她對於格鬥技能的認知。
至少,在二十一個人已經倒下去十五個人時,她還沒有看到安天偉受到一點傷,最多隻是一些砍刀貼著他的身體切下,表面上看非常兇險,但實際上卻有驚無險罷了。
隨著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安天偉會受傷的這個設想也就相應變的越來越不可能。從頭至尾,她發現安天偉都沒有做過了什麼特別的動作,這個曾經的尖刀隊長所有使出來的格鬥技能都是像她這樣的特種兵都必須要掌握的,但是她今天所看到的卻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結果。
當二十一個人盡數倒在安天偉的刀下時,思曉曉猶自站在那兒發呆。
結束了?怎麼會一點傷口也沒有?那個囂張的動作是什麼意思?
“那個你,過來!”安天偉將手裡的砍倒往地上一扔,食指向著三哥勾了勾。
對面站著的三哥,臉『色』已經煞白。他好勇鬥狠不是一天兩天,遇到好勇鬥狠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但是既好勇又真勇的人遇見的不多,特別是一次『性』能放倒了他二十一個兄弟的人,就更沒有遇見過,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見會有這麼樸實實用『性』卻這麼高的打架方法。
三哥對著安天偉的勾指,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一些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的驚駭和恐慌。如果趴在地上的二十一個人中任意一人看到三哥此時的表情,一定都會大為驚異,三哥在清源市可是號稱“鐵血”,從來都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三哥努力的鎮住他心底裡不冒升出的巨大恐慌。並且不斷的告訴自己,這裡是小泉村,是他的地盤,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在他的地盤上討到好。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我們小泉村,你們來小泉村的目的是什麼?”三哥這一堆問題前面都說過,但是不是以這種談判的口吻。
任何時候,戰鬥都是為了最終談判取得更大的底牌才進行的一種行為,人與人之間如此,家與家之間如此,國與國之間亦如此。至於實力在過於懸殊的兩者之間,則因為沒有判斷的必要,才會迴歸到最簡單且粗暴的戰鬥本質上來。
現在安天偉和三哥之間的實力已經擺的很清楚,所以三哥面對著安天偉的勾指,邊說著話,腳卻是向後連退了好步。
他沒有受到多大的傷,與他的兄弟帶來的那些人比起來,他受的傷是最輕的,只不過是手腕處到現在還沒消退的瘀腫。
“你跑什麼,我又不吃人。我們只是路過的,你們一通喊打喊殺的殺過來,我不得不自衛。”
“路過的?”三哥一臉詫異。
能到小泉村來的人,竟然是路過的?這個村子雖然不算是特別隱秘,但是要說起來,除了本村之人,也真算是人跡罕至。
“如果你們真是路過的,那麼你們現在可以走了。剛才的事,我可以當著沒有發生。”三哥道。
“那不能啊。怎麼說我也讓你這麼多兄弟受了點傷,怎麼著也得談點賠償啥的。”
“賠償?”三哥眼前一亮,“你準備賠多少?”
“不是我準備賠多少,而是你準備賠多少啊!”
“我?”
“不是你難道還是我?你莫不是真當你們這麼多人衝出來砍我,這事就這麼輕易的一筆勾銷吧?”
三哥的臉一黑,但隨即又是一白。
“你要是賠不起,讓你們的家長賠我也行。我自小長這麼大,還沒有誰敢這麼囂張的拿刀砍我!”
說謊都不用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