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具屍體,被掩埋於這樣的荒郊野外!
安天偉的心裡格登了一下。雖然他知道這片荒地裡會埋藏著一些秘密,可能會牽涉到人命案,可是當三位副總報出了一百二十七這個數字時,他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一沉。
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猶如渾身沉入冰窟之中的感覺。
“是誰讓你們這麼幹的?”安天偉冷聲問三位副總。他看的很清楚,這三人雖然貴為入雲山礦業公司的副總,但充其量只是個仗勢欺人的小角『色』罷了,這麼大的事,就是借個膽給這三人,他們也不敢做這麼大的主。
“是……是……”
“你不想說是吧?”
“不是……”童總猶豫了一番之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某個決心似的,向著安天偉道:“同志,我要是說了,你得保證我的安全!”
“你要怎麼保證你的安全?”
“讓我們辦這件事的人,能量很大,我怕到時候,我們全弄個死無全屍。如果你們願意保我們的安全,我們才敢說。”
“你有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嗎?”
“可是,可是你不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們就是打死也不敢說啊……”
“說不說在隨便你。不用你說我也能查的出來。現在你們三個人沒有任何資格跟我提任何條件!”
童總聽的出來安天偉是認真的。其實從童總的心底而言,他覺得自己提的這個條件已經很低很低,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幾個身手這麼厲害的軍人,為什麼就不能松個口,保他們的安全呢?
從另一方面,三位副總的心裡也很清楚,今天這事鬧到這種地步,無論他們將不將指使之人告訴這幾個特種兵,他們都討不了好。
工地被人這麼一窩端,上面追究下來,他們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現在童總掐著指使之人的姓名不說,其實也就是想尋求一點庇護而已。
黃奎文也有點詫異安天偉為什麼就是不松這個口,在場諸人大概也就吳衛國清楚安天偉此時的心裡在想什麼。
“小安子,他們也不是主謀。凡事不可意氣用事。”吳衛國提醒道。
“老班長,我不是意氣用事。只是一下子這裡躺了這麼多的冤魂,讓我覺得我們以前在前面出生入死,護衛的到底是什麼?”
“總會有些事情不盡如人意的!”吳衛國也黯然的嘆了一聲。
一百二十七,這不是數字,而是一個個鮮活的『性』命!他們或為人父,或為人子,誰都是娘生父母養的,誰的父母和子女都會牽記著一群人的心。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隨著一場礦難煙消雲散,更可惡的是卻死的不明不白。不說安天偉,就算是吳衛國自己,此時心裡也憋的慌,有一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其餘的幾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但是卻都沒有出聲,連一向喜歡噴一些垃圾話的黃奎文,此時也靜默的可怕,他的手抓著狙擊步槍的槍管,抓的很緊很緊。
如此沉默了一會之後,安天偉長噓了一口氣,向著三位副總道:“想要我們保你們的小命,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必須將你們所知的所有情況,都全部的說出來。有半點隱瞞,你們自己知道後果!”
“不會,不會,我全說,全說!”童總大喜過望。
蘇總和孔總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停的表示著他們不會有半點隱瞞。
於是,尖刀隊六人組便將三位副總帶到了工棚裡,讓他們一五一十的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說個清楚。
三位副總首先將他們的身份做了一下說明,這三個人能當上入雲山礦業公司的副總,也不是完全白給,後面都有著一點勢力。童總的姐夫是礦管局的一位科長,蘇總的哥哥在市公安局刑偵隊,孔總的堂 哥是市府副秘書長。相較而言,孔總的堂 哥職級最高,可是因為隔了一層的關係,他的底氣反倒沒有童總的足。
童總的姐夫雖然只是一個科長,但是管轄的範圍正好和入雲山礦業公司對口,再加上以又是實權部門,官雖小,但是卻非常實在,在正常情況下,隨便弄個理由就能讓入雲山礦業公司的人跑斷腿。
這一百二十七個人,是在前不久發生的礦難之中隕命。而指使他們這麼做的人,是入雲山礦業公司的一位常務副總,姓芮,叫芮得利。據三人交待,芮得利在市裡的人脈關係非常深,黑白兩道通吃,除了在入雲山礦業公司當副總之外,他自己本人也是自己的產業,在清源市開了幾家比較高檔的私人會所。
至於入雲山礦業公司的老總,好像對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