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官辦名義『逼』遷這種事,安天偉以前也有所聽聞,不過他在c市當副局長期間,因為基礎建以及大昌礦業基本都已經成了獨霸之勢,『逼』遷也許在他到c市之前發生過,但他卻沒有正兒八經的見過。
清源市的這種地形地貌,邊遠郊區是少數民族的居住地,因為人口對比的不成比例,又地處偏遠,如果真有『逼』遷這種事發生,果然是不會引起外面的注意。
“既然現在和少數民族地區裡的人關係搞的這麼僵,我們這一趟過去,不也會引起老鄉的仇視?”黃奎文問。
“這是肯定的。他們為了那開金礦和少數民族搞的勢同水火,雖然行動有所不便,但是反過來,因為少數民族對漢人的這份仇視,反而成就了衛生津的這條毒線。我不知道對發生這樣的事,應該抱有怎麼樣的心情。”思曉曉苦笑道。
狼牙特戰旅尖刀隊六人眾都沉默了下去。
不單是思曉曉,就是他們聽聞到這樣的事情之後,也不知道應該抱有怎樣的心情。他們這些人在前面衝鋒陷陣,以命抵敵,過的經常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為的也就是讓後方能夠安靜一點,以體現現在是一個和平的年代。
可是在和平年代後方發生的這些事,他們無法給自己找一到個合適的心情來面對。憤怒嗎?有一點;悲哀嗎?似乎也有一點;總之是各種情緒夾雜在一起,讓人氣悶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也沒有什麼,有光的地方自然就有影子,這是常理!任務要緊,我們不用替別人扛他們的罪孽。我們是來掃清罪孽的!”吳衛國道。
經吳衛國的一番話後,包括思曉曉在內的幾人似乎找到了舒服緩這種壓抑之情的方法。眾人中,只有安天偉知道,吳衛國的心情其實較之別人更為沉重。
他的這個老班長是個十分認真的人,平時什麼事情都十分的較真。像『逼』遷這種事,如果依著吳衛國的本『性』,肯定會大鬧一番。但是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的一舉一動帶動的是整個狼牙特戰旅尖刀隊。他的肩上壓著集體的榮譽,所以,他只能先將心中的這口悶氣壓下去再說。
安天偉和吳衛國對視了一眼,吳衛國知道安天偉懂他的心意。兩人會意,各自不再說這件事。
“前面山路難行,我們都做好準備。思隊,你的臉上太乾淨了。是你自己畫點油彩上去,還是讓我替你畫?”安天偉岔開話題。
“謝謝!”思曉曉道:“我還沒有嬌貴到要狼牙特戰旅前尖刀隊長親自服務的地步!”
“那就速度解決!我們還等著你這個嚮導帶路。現在時間緊迫,可不能再耽誤了!”
思曉曉倒也手腳利索。她好歹也是雪豹女子突擊隊突擊隊員出身,山地行軍也早就有過類似的鍛鍊,雖然已經有些日子沒有再接觸到山地行軍,但是有那樣的底子在,上手起來還是很快的。
思曉曉在臉上畫了幾道油彩之後,拱了拱肩,將揹著的軍旅包背正,便在前面急急的前行。
清源市地處南陲,周邊環山,大大小小的山峰連綿不絕。入雲山只是連綿不絕的山脈之中的一座並不怎麼出眾的小山。而有著清源市第一山之稱的筆架山,要論起山勢的陡峭程度,並不一定會比入雲山來的更險要。
入雲山所在的位置,正是清源市市效號稱“十萬大山”深山險峰之中的一座。在深山之中,散居著的少數民族民眾,如是不是有外人進入,他們會依舊的一直保持著既定的生活軌跡,平穩而安然的生活下去。
由一女六男七人組成的小分隊,一踏入到盤山公路上時,安天偉等人才真正的明白為什麼那些計程車師傅不敢前行。這些盤山公路修築的非常簡陋,路面連水泥都沒有鋪,只是用一些礦渣和石子簡單的鋪在表層。年久失修,路面上大坑小坑不計其數。
要在這樣的路面上行車,必須是那種底盤非常高的大型貨車才行,像計程車那樣的小型轎車,可能陷入到路面上的一個大坑裡就爬不起來。
安天偉蹲下來看了看公路的表面。
“這條路現在還在用?”
“嗯。這條路是入雲山礦業公司向外運礦的主通道。能從這條路上走的都只有重型車輛。越靠近入雲山礦業公司,治安越『亂』,搶劫擋車的事情時有發生,一半是為了搶礦,一半是那些少數民族寨子裡的人尋仇!”
在這種無法高速行駛的路面上進行搶劫,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入雲山礦業公司看來想要將金礦的礦石運到外面去,也得過五關斬六將才行。這一路果然兇險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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